邢道士越說越離譜,我怕他一會兒都要把自己吹上天當神仙去了。
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放心,因為他喝的爛醉如泥,我豈不是可以趁機讓他教我道術。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將自己不會的道術全部讓他耐心的指導了一遍,還彆說,經過他的指導,我開始發現道術裡的一些竅門,尤其是畫道符的時候,最先保重的就是注意力要集中,同時也要觀察敵人。
比如我一直想要畫好的掌心雷,在他的教導下,我隻需要在手心上畫出這個符紋,就可以代替符咒來使用,唯一不好的就是威力會減少很多,用完手被電的發麻。
當我提起他所用的閃光符咒時,他也十分大方的教給了我,將閃光道符如何起筆,又在哪裡落筆,講的十分詳細。
眼看外麵快要到深夜了,我也不打算繼續多做停留,萬一他反應過來找我算賬就麻煩了。
這次我算是抓住邢道士的弱點了,下次想要學什麼,買幾瓶酒把他灌醉了,這樣我想問什麼他都會照做。
臨走之前,我又拿了他幾瓶上好的黑狗血,以前經常在他這裡買東西,死貴不說,還坑的要死。
這次讓他出點血本也不錯。
我拿著黑狗血離開了壽衣店,心裡十分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想到用酒把邢道士灌醉呢!
不過現在發現的也不算太晚,這幾瓶黑狗血就賺回本了。
在回棺材鋪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輛紅色的麵包車,這一次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麵包車停在了一座廣場上,我看到很多鬼上了車,其中還有一個我十分熟悉的人。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那個熟悉的人,正是陸有益。
我趕緊跑了過去,隻見麵包車在這時啟動,揚長而去,根據我的速度,完全追趕不上他。
人家是四個輪子的,我是兩條腿,那肯定不是對手。
這一幕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裡,想起之前麵包車出車禍,如今再次出現,居然開始載死去的人。
這讓我想不明白這個紅色的麵包車究竟想要做什麼。
現在已經追不上他了,想太多也沒有用,我隻能先回到棺材鋪。
周二生與當婆已經睡著了,無頭狗就趴在當婆房間的門口。
我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儘量不打擾他們。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得知了一個消息,陸有益的診所如今被搬空了,陸萍打算將診所改造成超市,用來維持生計。
我當時還特意過去了一趟,裡麵正有一堆工人在忙碌,那些藥草與櫃子全部擺放在外麵。
陸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家診所被搬空,這是陸有益留給兒女的,我沒有權利去插手,雖然心裡很舍不得,但我也明白,陸萍這麼做,都是為了這個家。
陸軍將我拉到一旁,說起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失去力量的那一晚上的事情,他想不起來了。
當時他正在回家的路上,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他給了陸軍三個選擇。
“紅,藍,綠,你選擇哪一個?”
那個聲音聽起來很怪,帶著氣泡的聲音,陸軍回頭還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