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裡至今都沒有發現孩子,除了被鎖在洞窟裡的長脖子女孩。
我坐在酒席上靜靜等待這七天大喜的最後。
新郎官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麵,肯定有其他意圖。
白二叔將碗裡的血肉吃的一乾二淨,還湊過來問我
“你就不多吃一些嗎?”
“我今天沒啥胃口,您吃吧!”
“怎麼了,你這是生病了?”
白二叔伸出手放在我額頭,他應該也能看出來我是個活人,但生活在這裡的村民,大多數都覺得自己是活著呢!
跟著他們一直熬到下午,總算是等到七天大喜的頭菜,新娘子獨自一個人頂著紅蓋頭出現。
這時候村民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還在湊熱鬨的。
我假裝累了,起身離去
這個時候我在露麵,很容易與那個神婆碰撞到一起。
所以先一步離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壞處。
離開院子後,我迅速找到牆頭掩體,從中找了一個窟窿,趴在牆頭觀察裡麵情況。
隻見那些看熱鬨的村民還在放聲吆喝
“新娘子,說句話啊!”
神婆從門口出現,她滿臉褶皺,彎腰駝背。
她的出現讓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後麵還跟著族長。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該起來乾活了。”
她用拐杖杵下地麵
噔噔噔
那些看熱鬨的村民,忽然換了一副嘴臉,他們麵無表情,像是中了邪術一樣,起身木訥聚在一起。
新娘子就站在他們麵前,神婆沙啞開口道“時辰已到,恭迎新娘子進嬌。”
此話一出,這些村民紛紛從背後拿出白色麵具戴在臉上,他們幾個人手臂搭在一起,抬著新娘子往門外走去。
我跟在他們身後,一刻也不敢停下,這個時候神婆肯定是要做什麼。
隻見他們來到白家村最裡麵,這裡有一處貢台,上麵還有一個木頭十字架,新娘子就被綁在十字架上。
神婆拿出血碗,將手伸進去,把血全部抹在臉上跳了起來。
周圍的白麵具從背後拿出銅鑼,敲的叮當作響,聽起來十分刺耳。
我皺著眉,完全搞不懂她這是什麼儀式,看著也不像是成親啊!
神婆全身顫抖,高舉雙手喊道“白少爺,快醒來吧!”
嘭一聲
土裡鑽出一口大紅棺材,上麵還貼著喜字,幾個白麵具拿著血碗走到棺材前,將血水全部倒在上麵,一陣手舞足蹈,隨後跪在地上。
棺材板輕微抖動,斜出一條縫隙,從裡麵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棺材蓋全部被移開。
被叫做白少爺的鬼從棺材裡坐起身,他左右觀望,臉上還有被縫合的傷口。
神婆站在高台之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雞毛撣子。
上麵是用很多頭發紮成
“來,到我這裡來,今晚過後,你們就是夫妻,這十幾年的約定,總算是要完成了。”
神婆看著白少爺走上貢台,他如行屍走肉一般來到新娘子旁。
用鼻子嗅了嗅,他勃然大怒,口中帶著嘶吼。
這股強烈的陰風將新娘子紅蓋頭掀開,隻見裡麵的人並不是柳煙,而是白梅玉。
當紅蓋頭落下的那一刻
神婆大驚失色
“怎麼是你?柳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