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去碰這些冰雕,根本不會危急到性命,這就是禁忌,沒有任何的提示。”
李風景暗自搖頭歎息,在j市留給他的恐怖陰影很大,已經根深蒂固。
我回頭看向那些冰雕,可以確定他們都是失蹤的村民。
但我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白鋒身邊的女人田瑩。
她跟那個風雪中的女人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回到屋子裡,這裡溫度降到冰點,之前還能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生火,不要讓屋子裡的溫度繼續下降。”
王雅立刻跑去另外一間屋子將備好的乾柴拿出,在灶火旁生起大火。
李風景將吳忠放在炕上,鮮血從傷口處流出,短短幾秒鐘,流在炕上的血已經結冰。
“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李風景從背後拿出短刀,我明白他什麼意思,但吳忠這時候醒了,他咬著牙喊痛。
睜開虛弱雙眼,他看到李風景手中短刀,不禁心頭一緊。
“不要,不要殺我,我還能活,我還活著呢。”
他用儘全部力氣摔到地上,鉚足勁往外爬。
李風景追了過去,他想要了解吳忠性命,關鍵時刻,我出手阻止了他。
“他不想死那麼早,彆把你的好意,強加在彆人身上。”
李風景聽到後將短刀重新收了起來,吳忠因為耗費了太多力氣,再次昏迷。
王雅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害怕的瞪著眼睛不敢說話。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難道都死在這裡?”
李風景重新坐在炕上,他麵色陰沉,j市的陰影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我將吳忠重新攙扶到炕上,給他蓋好被子,同時讓王雅去燒一盆熱水。
等到熱水燒好,我準備了濕毛巾,屋子裡的溫度開始回暖。
李風景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他疑惑問道:“你還想要救他嗎?”
“這種惡劣環境,他斷臂,能活十二小時都不錯了。”
我沒有理會他,在我的潛意識,我似乎知道怎麼處理這種傷勢。
我從布兜裡拿出一些止痛的草藥,可以麻痹人的大腦。
先將傷口邊緣的血擦拭乾淨,我慢慢拆下包裹在傷口處的衣服布條。
當骨頭與血肉呈現在眼前,它們兩個已經不敢去看,我從屋子裡找來一根麻繩拴在傷口邊緣用力勒緊。
這樣做是為了止血,也是古代常用的一種方法,吳忠想要保命,現在隻有這個法子。
當然,用繩子勒住止血不能保命,傷口依舊會感染。
唯一的辦法就是灼燒,整個過程十分痛苦,熬過去,他活下來,熬不過去,就是死。
我從灶火裡取出不少火炭放進臉盆裡,趁著溫度足夠,我將火盆挪到斷臂的位置。
所謂的灼燒,並不是真的去燒,而是用火去烤,讓傷口加快結疤
這個過程一開始不會感覺到痛,但慢慢的,隨著止痛的草藥失效,會感到生不如死。
它們兩個時不時向我這邊看,同時聞到一股肉香味。
我額頭已經冒氣汗珠,時不時還要添一些新的火炭保持溫度。
這個時候灶火裡的火不能斷。
一直到晚上,吳忠都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斷臂處已經被烤焦,血已經止住了,高溫也可以消毒。
我撤下火盆,從屋子裡找來一些新衣服撕成布條給他包紮好。
做好這一切,我來到外屋的窗外觀察外麵冰雕活人。
王雅走到我身後小聲問道:“吳忠真能活下來嗎?”
我回道:“不太清楚,就看他身體素質了,能扛過去是最好的。”
王雅沉浸了片刻說:“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阻止,我可能與吳忠一個下場。”
王雅清楚記得,那個冰霜蔓延速度很快,是我把他推開了。
我對她說:“這個地方處處充滿凶險,要多加小心才行。”
“今晚肯定還有大事發生,吃飽喝足,保存體力。”
王雅嗯了一聲,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膽子。
外麵風雪停了,危機感也隨之而來。
吳忠一直到後半夜才醒來,他疼的齜牙咧嘴,但好在是挺過來了。
發現自己斷臂,他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