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在影山湖小屋附近,鄭欣蓉都發現,有可疑的人在晃來晃去。
自從她改騎自行車之後,她每次來回,都是走湖邊的小路。
這條小路,清淨,車少人少。
今天她給西郊兵營發完貨,沿著湖邊小路往回走。
她發現有情況。
一個穿短褂的男人,也騎著一輛自行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她騎著騎著,猛地往旁邊一拐彎,進了一個小岔路。
這條路她早就走熟了,哪裡有大岔路,哪裡有小岔路,她都一清二楚。
她停下車,躲了起來。
隻見那個短褂的男人來到路口,停下了車。
“耶?沒有了,明明看見她拐進來了。”他喃喃自語。
男人猶豫了一下,推著車子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往兩邊看。
等走過鄭欣蓉藏身的位置時。
小姑娘如花一樣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原來是他。
鄭欣蓉的兩眼,閃出了刀光。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小胡子。
重生的第1天,鄭欣蓉心急火燎地在去救小寶的路上,就見過這個人。
他終於又出現了。
上一世後媽時代,葉美娟為了逼她退學,曾多次派這個人來騷擾她。
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糾纏鄭欣蓉。
還經常提著一個酒瓶子,要麼拉著她喝酒,要麼把酒灑她一身。
讓她一身酒氣地去上課。
小胡子親口說過,他是葉美娟派來的,目的就是逼她退學。
有一次,拉扯中,拽下來半個袖子,大冬天的凍得她瑟瑟發抖。
之後是她自己用針線隨便縫了起來。
那個冬天,她的那隻胳膊,就沒有暖和過。
想到這裡,鄭欣蓉恨不能衝上去,直接撕了他。
冷靜了一下。
等小胡子走了過去,鄭欣蓉出來。
她看準了地上一塊石頭,飛起一腳。
嘴裡還嘟囔了一句,“我要讓你爬不起來。”
這塊石頭,不偏不倚,正中小胡子左腿的膝蓋窩。
“窟咚”一下,小胡子跪了下來,還伴隨著一陣骨碎的“劈啪”聲。
“啊——”小胡子撕心裂肺的聲音。
鄭欣蓉轉身,推起自行車就走了。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葉新平家。
葉新平是葉美娟的四哥,在長勝派出所當民警,他膽子大,沒原則。
齊珊珊,光著頭,坐在床邊,在抽抽搭搭的哭泣。
“四哥,這次你一定要替珊珊報仇啊!”葉美娟哭喪著臉說,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捶著腿。
“對付一個小丫頭,還用著你四哥了。”
旁邊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平常看你身邊,進進出出的壯漢也不少吧,就沒有幾個狠人?”
女人叫範玉梅,葉新平的老婆。
葉美娟的臉上,紅綠黑白,一陣變幻。
“嫂子,你不知道,這丫頭很邪門。”
葉美娟一臉恐慌地神情,恨恨地說“之前我找了個人收拾他,結果這丫頭沒怎麼著,我派去的人倒是傷了胳膊。”
她頓了一下又說,“今天下午我派去跟蹤她的人,又莫名其妙遭了暗算,說是磕了膝蓋,站不起來了?”
她又轉向葉新平說,“所以四哥,這次得求你了。”
跟著,咬著牙說,“找幾個有能耐的,直接把她弄死了。”
“弄死還行?出了人命事兒就大了。”範玉梅忍不住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