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轉過身抱著阿細,柔聲問道
“你怎麼了阿細,是肩上的傷口又痛了嗎?”
阿細搖搖頭,哭著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太衝動了,才害你挨了打。”
“那鞭子,打在身上很疼,你還挨了五下……”
左昭王心疼地摟著她,溫言安慰道
“我不疼,我沒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沒有保護好你,害你受了傷、受了苦。”
“我寧願受一百鞭、一千鞭,也不願意那一鞭落在你的身上。”
“那天看到你肩上的傷,我的心都要碎了。”
“格泰那混蛋一直求饒,說他沒想到你會去保護一個婢女,所以才誤傷到你。”
“否則便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你。”
“果兒不是婢女,她是我的家人。”
阿細邊抽噎著邊說道。
“家人”這兩個字一下擊中了左昭王的心,如果果兒是她的家人,
那他呢?他在阿細心中是不是也是家人?
左昭王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問道
“果兒……是你的家人,那我,我也算你的家人嗎?”
阿細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嗯。”
雖然聲音很輕,但左昭王心中卻十分高興,
他激動地抱緊了阿細,終於問出了那個他一直不敢確認的問題
“阿翁姑娘,過幾天便要回大夏了,你……你要跟她……回去嗎?”
阿細感到左昭王抱著自己的手在發抖,他是不是很害怕聽到自己說要回大夏去?
阿細抬起頭,第一次直視著他的目光,
與他分開的這些日子,在她決定去留的這些日子,
她想起過往他對自己的種種好,回憶起他對自己深深的情意,
那麼熾烈,那麼厚重,
除了父親和母親,還沒有一個人這樣深切地愛過她。
她心中,也早已喜歡上了他。
阿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我在大夏已經沒有親人了,在這兒,這裡有阿朵,有果兒采兒她們……還有你。”
左昭王仿佛聽到了世間最美的語言,他激動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隻緊緊抱著阿細,生怕她從自己身邊走掉一樣。
這些天,他真怕阿細好了之後決定回去,
他既說了放她回去,他就不能食言,
可是他心中舍不得,一想到要跟她分開,
心就如同被刀一刀一刀地割著一樣,痛不欲生。
現在,她決定留下了,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這裡就是她的家,他是她的家人,她不會再走了。
左昭王想著,抱著阿細的力氣更大了,
阿細突然感到肩頭的傷口有些吃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左昭王立即放開她,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阿細,是不是弄疼你的傷口了?”
“你讓我看看?是不是又扯到了?”
他心中著急,力氣又大,說話間猛然一拉,
阿細的上衣瞬間被扯下大半,上半身潔白的肌膚瞬間暴露在他眼前。
肩頭的傷口已然在愈合,還長出了淺淺的粉色新肉,
但有些地方尚未完全恢複,仍然留著觸目驚心的紅色血痕。
剛才許是扯到舊傷了,不過還好,沒有大問題。
“沒……沒事。”
阿細連忙把衣服拉了上去,一張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