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片子。”
“受父母嗬護著,隻知道些個小情小愛。”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長大了。”
“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經曆過。”
“女子生來便是嫁人的麼,嫁人便要聽彆人安排麼?”
“拿上你的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還有你們家的任何人!”
說著便拂袖而去,空留那年輕男子一人呆立原地。
“你不想想辦法?”
臨風突然問道。
“想什麼辦法?”
阿翁有些奇怪。
“那左昭王都傷了你,你還幫他。”
“這小夥子跟咱們又無冤無仇的,你看他那麼傷心。
“你不去勸勸阿箬,幫幫他嗎?”
“我那是幫阿細,阿細是我朋友。”
阿翁立即辯解道。
“那阿箬不是你朋友嗎?”
臨風接著說道。
“是,阿箬也是我朋友,不過,他們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臨風不依不饒。
“左昭王是真愛阿細,多分開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精神淩遲。”
“可這……你剛才聽到阿箬罵他沒?”
“他若有擔當,自該做些事情讓阿箬重新看到他的心意。”
“若是沒有,那就活該他自己躲在家裡傷春悲秋。”
“這樣懦弱無能的人,怎麼配得起阿箬那樣颯爽果敢的好女子!”
阿翁耐心對他解釋道,轉念一想
“不對啊,這些你應該看得出的。”
“你在吃醋?你居然吃左昭王的醋?”
臨風霎時有些臉紅,囁嚅道
“沒……沒有,我生氣是因為他傷你。”
“真沒有?那為什麼每次說起這事你都酸溜溜的?”
“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阿翁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誇張表情。
“當然不會,我……我就是,就是不想,不想你……”
臨風突然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不想我對彆的男人好對不對?”
阿翁歪著頭、憋著笑問道。
臨風老實“嗯”了一聲。
阿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
“那你怎麼不吃長信的醋呢?”
“我對他,不也很好嗎?他還天天跟在我身邊呢。”
臨風突然轉過頭,低聲道
“因為你心中一直當他是弟弟。”
“什麼叫‘當’?本來就是啊。”
“你也可以把其他男人當花花草草嘛,就當我愛護環境不就行了。”
阿翁突然調皮起來,頓了頓又道
“我這個人心比較小,有了喜歡的人就裝不下彆人了。”
臨風聽得心中甜蜜,想起自己吃醋的事情被阿翁戳穿,又有些尷尬,
隻得挑開話題道
“他站在那,我們怎麼進去?”
“等他走了再進去嘍,看他那樣,估計待不久。”
果然,那年輕男子在朱府外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便撿起地上的東西頹喪地走了。
阿翁輕輕搖了搖頭,待他走遠便和臨風前去叩門,
開門的家丁一眼就認出了她
“阿翁姑娘,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