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黑曜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骨玨,從戰爭結束到現在,一直都沒有。
通過魔界之門,黑曜去到過很多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那些世界的異族很少,他也有告訴過在那些世界遇到的魔族可以到這邊來。
並且留下了魔界之門,定時會打開。
骨玨說他是通過魔界之門到這裡的,就證明,那個世界黑曜去過了,隻是運氣不好,他沒有找到骨玨。
還好老天待他們不薄,骨玨終究還是回到了他們身邊。
骨玨手裡捏著那塊玉,原來這塊玉並非是什麼相認的信物,而是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還有給他生存的保障。
他很慶幸,慶幸他的親生父母其實很愛他。
也慶幸紅玉一眼就認出他了。
血脈是鐫刻在骨子裡的,這一點磨滅不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跌進魔界之門了,所有的巧合到這一刻全都成了必然。
因為他要和他的父母相認。
紅玉給骨玨的身體做了檢查,那掩蓋魔氣的藥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一點損害,這倒是很稀奇。
尤其是當骨玨說,他的愛人是一個凡人的時候,紅玉和黑曜更困惑了。
比起困惑,更多的是擔心。
魔族的壽命注定很漫長,而凡人不過短短百年,百年之後,那個凡人消逝,那骨玨呢?
當紅玉把這件事告訴骨玨的時候,骨玨卻很淡然的搖了頭。
“我不在乎。”
雩螭是一個絕對熾熱的人,他對骨玨有一腔熱忱,骨玨也相信,倘若今後雩螭當真消逝,那他也可以靠著雩螭給他的愛走過餘生。
“玨兒,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我愛他。”
“你確定他也愛你嗎?”
“他愛我。”
從種種跡象表明,雩螭的愛始終都光明正大,沒有一點隱藏,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了骨玨的麵前。
愛一個人無需隱藏。
他把自己覺得最好的都給了骨玨。
掩藏魔氣的藥也好。
尋仙劍也好。
魔玉,糖葫蘆,一點一滴,全都藏在了細節裡。
他說他怕冷,可骨玨的手冷冰冰的鑽進他衣服裡時,他會把骨玨摟進懷裡,告訴他暖和就抱緊一些。
去哪兒都會告訴骨玨,骨玨在睡覺,或是不在他麵前,他就會留字條。
事事有交代,句句有回應。
雩螭說過自己不會吃愛情的苦,骨玨是他愛上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他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他對骨玨有明目張膽的偏愛,骨玨全都看在眼裡。
可雩螭有時候仍然會覺得自己不夠好,配不上這樣乾淨的骨玨。
因為他的曾經太過殘破,所以事事都想做到極致,做到最好。
他認為自己不好,可骨玨心疼他,他從不覺得他殘破,他覺得雩螭是世上最好的雩螭。
“我們是彼此的不可或缺。”
誰缺了誰都是不行的。
紅玉問他。
“那他也是這樣想的嗎?”
“我沒問過,但我想,是的。”
……
荒祭在整個東緒都發布了尋令,雩螭還給畫了像,荒祭瞧著他的畫,直覺這人與紅玉和黑曜長得極為相似。
應當就是紅玉和黑曜之子沒錯了。
除開骨玨,雩螭想了想,順便畫了一張慕白臨風的,讓荒祭也幫著找找。
他讓人將畫像拿下去臨摹幾份,拿出去張貼,結果臨摹出來的沒有幾張能看,都畫的稀奇古怪的。
歪嘴斜眼,還有給畫成了窩瓜臉。
雩螭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可看到慕白臨風的畫像,他突然覺得,骨玨的那些,似乎還能看。
西延那邊在中央占據了很大一片區域,隱隱有些要往東緒來的意思。
荒祭原本將雩螭丟給了陸青眠的,但是他對於計謀這一塊不甚精通,白溟又被他派出去了,如今隻剩下了陸青眠。
“你沒有其他的謀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