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是，你倒是提醒了我，咱們也可以變通一下，雖然按照規定咱們軋鋼廠不能給文工隊的值班室配備槍支彈藥，但是咱們可以讓保衛科的人在文工隊這裡設置一個值班的崗位啊。
人也不用多，兩三個人就行，白天有咱們的人值班兒，他們也不用來，就晚上過來值夜班兒就行，這樣的話他們還能多歇幾天，保準有的是人搶著來。”
李副廠長的話讓孟凡眼前一亮，。
“對啊，李哥，你說得太對了，是我太想當然了，還得是你啊，李哥。我覺得你說的在文工隊設置一個保衛科值班崗的事兒很好，完美的解決了我當前的困擾。”
孟凡是真心覺得李副廠長的提議不錯，這樣不僅加強了文工隊的安保力量，還能讓保衛科的同誌得到充足休息。
“行了，我這就去去保衛科說說這事兒，雖然保衛科是獨立於軋鋼廠之外的，但是這種崗位設置的事情咱們還是說了算的，畢竟，保衛科的任務就是保衛廠子安全的，隻要是廠子提出的安保崗位，他們都不會拒絕的。”
李副廠長接著說道。他準備這就去去找保衛科科長商量這事，此外，他還打算讓保衛科那麵製定一份詳細的安全預案。
畢竟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而且文工隊的道具除了機器設備，剩下的都是易燃物，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那好，李哥，我就不耽誤你了，我先去文工隊，好好合計一下拜訪劉先生的事情，那個值夜班兒事情，就麻煩你了。”
見李副廠長要走，孟凡趕緊說道。
“行了，趕緊忙你的去吧，這事兒簡單，到那跟保衛科的科長說一下就行，咱們軋鋼廠的保衛科還是還很敬業的。”
李副廠長笑著說道。
孟凡轉身走了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後又傳來李副廠長的聲音。
“哎，孟凡，等等，有件事兒忘了跟你說了。”
孟凡轉過身來，就見李副廠長小跑著往這邊趕，一邊跑還還一邊朝著孟凡揮著手。
孟凡趕緊快走兩步，連忙迎上去問道
“怎麼了李哥？”
李副廠長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彆人，就小聲對著孟凡說道
“是那個咱們散貨的事兒，有些事兒得跟你說一下。”
“李哥你說吧。”
孟凡知道李副廠長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談論散貨的事情，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情況或者問題需要討論解決。
“就是這陣子那些負責出貨的人跟我反映，說現在私下裡糧食是搶手貨，市場上緊缺，要是說這價錢一天一個樣可能有些過了，但是基本上三四天就漲個一兩分。”
李副廠長剛才跑的有些急了，氣喘籲籲地說道。
“這這事兒我大概也有一些了解，我送錢的時候他們跟我提到過，特意給我解釋一下，給咱們貨少了，價錢卻沒變，這個可不是他們故意的，是之前說好的，以送貨當天市價為標準。”
孟凡以為是李副廠長因為貨物漲價了有些不滿，便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從小見大，既然私底下糧食少了，那麼明麵上一定更少，所以我在外麵一個手下家裡，也悄悄藏了一批糧食，你以後要是糧食不夠了，就去那裡直接搬就行。這個給你，搬糧的憑證，我跟那個手下說好了，到時候後隻認證不認人。”
李副廠長將一張蓋著軋鋼廠公章的介紹信遞給孟凡，孟凡接過來一看，上麵還有李副廠長的簽名。
“行李哥，要是我家裡缺糧了，我也不會客氣的，直接去那裡拿，錢的話你讓看糧食的手下記個賬，到時候從我分紅裡扣就是了。”
孟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接受李副廠長的好意。雖然孟凡靠著農場不至於沒有飯吃，但是至少得有一個合理的借口不是，李副廠長這個提子就遞得剛好合適。
“嗨，咱們哥倆，還說什麼錢不錢的，都算哥哥我的。”
李副廠長大手一揮，慷慨地說道。
“這怎麼行呢？咱們一起合夥兒的買賣，怎麼能總是讓你一個人吃虧呢？”
孟凡堅持道。
“行吧，我也拗不過你，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還有件事兒，就是你能不能問問那些人，能不能加些量，以前的話一批貨一周的時間才差不得出完，現在五天就出得差不多了。”
李副廠長又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看他們那意思，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也缺不了，估計會是一個長期的買賣。”
孟凡又開始日常忽悠李副廠長。
“沒事兒，長不長的都無所謂，隻要咱們不賠錢就行，沒有貨大不了就不乾嘛，你放心，雖然我無法像你一樣搞來大批量的貨，不過咱們兩家我還是供得起的。”
李副廠長壓低聲音爽朗地說道。
……
等到再次告彆了李副廠長，孟凡又拿出那張介紹信看了看，然後小心地將介紹信收到農場裡，心裡暗暗地向李副廠長道謝。這個李副廠長，對於自己人或者說對於對他有用的人，還是相當可以的。
不過剛才李副廠長的話也提醒了孟凡，頭年的時候楊叔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不過孟凡當時沒太在意，以為是年底工人們家家戶戶都在屯糧。
沒有把這件事兒和三年自然災害聯係到一起，因為當時他想的是自然災害得到5、6月份的時候才顯現出來。
現在聯合李副廠長說的話，孟凡意識到局勢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為嚴峻，糧食短缺可能會引發更多的問題。
看來，在自然災害到來之前，有些事兒就已經有先兆了。孟凡決定在確保文工隊工作順利進行的同時，也要時刻關注糧價變化的情況。
他這裡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孤兒院那邊，他還是有些放不下，畢竟這具身體在那裡生活了很多年，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現在自己再給冀省那邊寄糧食有些不太現實，看來孟凡得找個時間好好地計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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