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能理解，這是應該的。”
婁萬南立刻說道。
“那就好，你還有什麼顧慮？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們一定儘力協調的。”
大領導接著問道。
“最主要的就是那邊是資本主義，行事作風跟咱們這邊有很大的不同，到了那邊的話一切工作由我全權負責，其餘的人可以不理解，可以保留意見，但所有人一定要聽從我的安排，不能以集體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的名義乾擾我的工作這樣可以嗎？
您也知道，我到那邊不是簡單地注冊一個專利就行，還得創建貿易公司，為了掩人耳目，必須得開展相應的工作，不能說建一個空頭企業是吧，那樣的話肯定被當地政府關注到，萬一有什麼變故，那對咱們來說得不償失。”
婁萬南接著說道。
“這件事我原則上是同意你的看法的，但是你也清楚，咱們今天商量的事情是建國後第一起，沒有先例，咱們還得跟商業部那邊溝通，我隻能說，我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你爭取話語權。
具體能夠爭取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是咱們現在能說了算的，商業部那邊肯定會安排人跟隨，他們可能會借機辦一些自己的事情，畢竟這個機會難得，他們肯定會有想法，這些咱們得理解一些。畢竟，說到底，咱們隻是想賣一件產品，為國家賺取一些外彙，而他們，考慮的則是關於全國商業方麵的問題，有些東西隻可意會不可眼傳啊。”
大領導想了想，提前給婁萬南打了一個預防針。
“您說的這些我能夠理解，商業部那派人跟著也是應有之義，本來我也不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咱們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注冊專利，賺取外彙，他們的工作咱們不問，也不管，他們派人跟著我也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到了那邊，他們不能乾預我的工作，我也不會理會他們的動作。
當然，他們如果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不留餘力地幫助他們。但是還是那句話，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和咱們的計劃經濟有著本質的區彆，在那邊辦事不能以國內的風格去看待，我需要足夠的話語權。”
婁萬南再次重申了自己意見，不是他婁萬南非得要搶奪這次的話語權，主要是他想給自己博一個保護傘，隻要這件事情在他的主持下辦好了，那可以說以後年年都可以不斷地給國家賺取外彙。這個時代國家有多缺外彙婁萬南還是清楚的，隻要事情辦妥了，那麼之前自己所擔憂的基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我也明白你的憂慮，畢竟咱們現在是計劃經濟，跟資本主義有很大的區彆，但是還是那句話，我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你爭取，但是能夠爭取到什麼程度，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這個問題就暫且擱置吧，你還有其他方麵的問題嗎？”
大領導也是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目前我就這些問題，其他的沒有了。”
婁萬南說道。
“大領導，我有個疑問，可以說嗎？”
孟凡突然說道。
“嗯，你說，咱們現在是商議階段，誰有任何疑問都可以說出來，等到咱們把一切都想妥之後，就該和商業部那邊研究了，在這之前，咱們儘可能的把問題都提出來，越全麵越好。”
大領導聽見孟凡的話，立刻說道。
“是這樣的，剛才婁董事說的‘不能建一個空頭企業’啟發了我，我突然想到，咱們還想有些本末倒置了，雖說這次會議是因為注冊專利的事情印出來的，但是到那邊，專利的事情就是次要的了，這個貿易公司才是重中之重啊。”
孟凡一邊思索著自己的言辭，一邊說著。
“哦？你這個結論是如何得出的？”
大領導疑惑地問道，其他領導也都饒有興趣地盯著孟凡，想聽一聽孟凡的解釋。
“雖然我對資本主義市場運作不了解，但是我對資本主義也有一些簡單地了解，他們是以追求利益為主要目的的沒錯吧，婁董事？”
孟凡轉頭看向婁萬南，婁萬南聽到孟凡的話，不由得點點頭。
“以我的經驗來看，如果不涉及到動搖他們統治根基的事情，隻是純粹的商業交易，隻要能夠給予他們充足的利益回報，這些人甚至會毫不猶豫地背叛自己的祖國。”
婁萬南沉思片刻後說道，同時還不忘借機譏諷那些利欲熏心的資本家，以此表達他對資本主義的反感和憎惡。
“若是如此，對於我們國家而言，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孟凡隨意附和道。
“嗯？孟凡，你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那位憤青的領導聞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連忙追問道。
“是這樣的，之前咱們是為了給國家賺取外彙，這才想到以貿易公司的名義注冊專利，然後委托國內進行生產，這個思路沒有錯，因為涉及到外彙，涉及到國內，所以這個貿易公司那邊一定會注意到。為了防止他們對貿易公司下手，咱們必須以資本主義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孟凡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繼續說。”
大領導想了想，肯定了孟凡的看法。
“所以，咱們必須得給外麵一個假象，就是說，在他們眼裡，婁董事是為了低廉的國內人工，為了儘可能的壓低成本，為了賺取更多的利益，才和國內的廠子聯係，委托生產和銷售的，這樣一來，他們才不會過多的關注貿易公司，因為在他們看來，為了轉移人工成本，去不發達的國家建廠或是委托生產是一個十分正確的降低成本的方法。”
說到這裡，孟凡停頓了一下，給他們留下思考的空間。
“雖然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但是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大領導說道。
“沒錯，孟凡說得對，資本都是逐利的，在資本眼裡，一切逐利的行為都是可取的。”
戴眼鏡的領導認真地說道，對孟凡他是越來越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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