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一聽許大茂自誇起來，立刻就來氣。
“你什麼意思，好歹也是電影啊？再說了，雖然賠了些錢，但是也是有不少觀眾看到的，也是引起了他們的激烈討論的。”
許大茂自辯道。
“哦？還能引起激烈討論？這說明還可以啊？雖然我不太懂這邊的電影，但是按照你的說法，就算不大賣，也不至於賠本吧？”
孟凡疑惑地問道。
“孟凡，你彆聽他的，他就是在那兒扯淡。觀眾是有，那是‘甘蔗幫’的，激烈討論也是，都是罵這個影片什麼也不是的。”
婁曉娥生氣地說道。
“啊？都是罵電影的，怎麼還激烈討論呢？還有，甘蔗幫是什麼？這邊的幫派嗎？早就聽聞這邊很亂，但是也不至於叫這個名字吧？”
孟凡更加疑惑了。
“甘蔗幫就是看午夜場電影的，因為他們經常一邊嚼甘蔗一邊看電影而得名的一群人。至於說激烈討論，那就厲害了。一邊看電影，一邊就有人罵這個電影不行。然後就有人跟他辯論了，你這不行，罵的不到位，這破玩意兒比你罵的還差。
兩方這就激烈討論起來了唄，最後他們達成了共識，這破玩意兒，什麼也不是。”
婁曉娥沒有好氣地跟麻煩解釋道。
甘蔗幫?是指上世紀70年代香港特定的電影觀眾代稱，主要出現在周末午夜場。
午夜場是中文新片“上市”前的“試金石”，通過了解觀眾反應，電影公司和導演會重新剪輯和改配對白，以迎合觀眾喜好。午夜場通常在晚上11點左右開始，影院門前人頭湧動，流動小販吆喝著賣甘蔗、炒栗子、鹵水牛雜、烤玉米、爆米花等各式小吃。
觀眾絕大多數是年輕人，他們進場後一邊大嚼甘蔗一邊叫好或大罵，不滿意時甚至會將甘蔗往銀幕上扔，因此得名“咬蔗幫”?或者“咬蔗幫”。
“娥子，在孟凡前麵，你就不能不揭我的底嘛。”
許大茂臉上有些掛不住，實在是有些丟人。要是在彆人麵前，許大茂也不至於覺得丟人。整個香江拍電影的不計其數，能夠賺到錢的才有多少？出名的不也就是那麼幾個嗎？
主要是在孟凡麵前不一樣。當初孟凡帶著他跟著八一廠的學技術，回來之後他先後為軋鋼廠拍了不少宣傳片，還拍了一些相聲段子改編的短片。
當初也是得到了全廠的表揚的，上級部門也是關注過他的，由此他也在風暴期間為一些人拍攝過一些類似宣傳片的東西，也因此得到一些提拔。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撥亂反正的時候他才會受到牽連。
否則的話，就軋鋼廠那邊，有著李廠長的退位，楊廠長的周旋，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調崗降職而已。
作為一個在京城獲得過表彰的導演，到了香江這邊，拍的東西卻被人吐甘蔗罵，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尤其還是在孟凡麵前，畢竟，他一開始就是孟凡帶過去的，也是在孟凡的建議下開始拍攝的，就連當初使用的攝像機，都是軋鋼廠利用婁董事的關係購買的當時最先進的攝像機。
但是在內地可是頭一個啊，連國家廠都沒有的好東西，先讓他許大茂用上了。後來八一廠還多次借用這個攝像機拍攝電影呢。
所以說，許大茂覺得，在孟凡麵前，或者說在軋鋼廠的工人麵前，自己拍攝的東西被人罵是極其丟人的事情。要是在其他人麵前，這有什麼，有本事你也去拍一個去啊？
“得了吧你，真要是要臉，被罵一次就行了，非得上趕著讓人罵你第二次，第三次？”
婁曉娥白了許大茂一眼。
“那不是氣不過嗎？想當初，我好歹也是接受過表彰的啊。”
許大茂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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