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聽罷,便說隻是隨便逛了逛,又去東街尋小葉。
小葉埋怨他一天見不到人,哭個不停,長林好好安慰她,發誓非她不娶,以後混出個名堂風風光光地將她娶過門。
林小葉這才止涕為笑。兩人約好,明日去東關街娘娘廟看社戲。長林這邊至晚才回,累了一天到頭便睡下了。
那邊星彩和昭陽睡在了一塊,深夜,星彩忽見昭陽夢囈起來“不要,不要啊,長林哥,我怕,我怕。”
星彩點起蠟燭,用手摸了摸昭陽的額頭,隻覺火辣辣的燙,便用涼水沾濕自己常用的一條手帕,給她擦拭身體,而後換了水,將手帕疊成一塊,放在她額頭。便悄悄吹滅蠟燭,化作一隻彩蝶飛出了窗外。
星彩化成彩蝶,飄飄飛入龍牙山內。
這隻蝴蝶飛進一小山洞裡,從前麵覆蓋的雜草間穿過,但見裡麵隱有火光。星彩化成人形,走了進來。
此間正是芸娘和莽山所居之所,兩人不知在說說笑笑些什麼,見星彩深夜來訪,二人均感詫異。
莽山迎麵笑著說“蝴蝶妹妹,稀客,稀客,來這邊坐。”
星彩也不多言,開門見山,便問今日長林在山上乾了什麼事。
莽山剛欲說時,芸娘忙道“一男一女在這深山老林中,衣服脫了個精光,又摟又抱,能乾些什麼事?妹妹你想想看?”
星彩心急,“我問你正事呢,你倒給我插科打諢。”
芸娘笑說“我如何說的不是正事呢?還有什麼事比這事大?”
莽山見星彩著急,他為人憨厚,便說“就是長林和一個女娃子在後麵潭水中,玩了一會。”
星彩“就這些?”
莽山“就這些還好了,那女子差點淹死,長林好心要去救她,差點也沒了命,若不是我娘子搭救,隻怕長林也交代在這了。”莽山將前情備細一說。
芸娘斜視莽山,有些生氣,“就你多嘴,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小蝴蝶你儘管放心好了。”
莽山“今天可真危險啊。”
芸娘打斷他“你懂什麼,我還能讓長林陷入險地麼?”
莽山“是啊,是啊,多虧了娘子在一旁相助,不然可就麻煩了。那小丫頭,差點就…”
莽山見芸娘臉色不好,也就不往下說下去了。
芸娘冷冷說“死了倒好,正好多一頓口糧。這些年隻吃些牛羊鹿兔,老娘早就煩膩了。不過嘛,這壞事中還有好事。我看得出來那小女子對長林是一片癡情,哈哈哈~”說著大笑起來。
星彩便覺有些反感,說“爺爺讓你們不許以路人為食,也是為了大家好。你道那女子是誰?”
芸娘悠悠說道“誰?”
星彩正色道“她就是當朝公主。”
芸娘捂著嘴笑個不停“我當是誰呢,一個公主罷了。”
星彩便說“若是公主突然失蹤,肯定是要鬨出個大動靜,到時候大家日子都彆想安穩。況且我看那公主眉宇間似乎像那個人。”
莽山忙問像誰,星彩見芸娘也不甚在意,便說“也沒什麼,不過像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罷了。你們好生待著吧,我便不叨擾了。”
莽山“好容易來一趟,不多坐會啊。”
星彩也不答,化成一隻蝴蝶飛了出去。
芸娘便道“理她呢,我的事也要她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