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奴!”
彼時,鳳清剛剛想到解棋方法,黑子重獲生機,玄清早已預備下後手,又將鳳清的黑棋圍得水泄不通。
鳳清又愁眉緊鎖起來,正在思索之際,玄清忽然一聲大喊,鳳清一時氣急,說道“你大吵大嚷什麼,本來想好的棋路都被你吼沒了。”
玄清隻笑而不答,每次下棋,他這個師兄總要為一些小事爭竟,就這樣的急脾氣,還說什麼仙風道骨,清淨無為呢。
玄清雖如此想,嘴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鳳清的棋路被玄清吼沒了,也無心下棋了,以此為由,這盤算是不分勝負。
他便和玄清一起觀戰,隻見數十柄飛劍環繞在歐陽明台身邊,感歎道“這是他父親歐陽振宇留給他的通靈劍奴,劍主不死,劍奴便永遠侍奉在身邊。想必其父臨終前,讓劍奴與他重新締結契約。”
玄清點了點頭,道“可憐了歐陽夫婦,雖然逃出了九重天,終究被魔氣侵蝕,那小姑娘也因此受到牽連。”
陸晚楓接口道“誰曾想到,過了十七年,明玉小姐還是老樣子。”
鳳清道“恐怕是失去了命魂,無法成長了。”
陸晚楓不禁歎息。
玄清又道“江南一帶,玄陰之術盛行,那鬼靈門與怨靈締結契約,歐陽家也能將怨靈縛於長劍之中,也實在奇怪。”
鳳清道“有什麼奇怪的,要說奇怪,最奇怪的就是什麼大選,小選的。你要招徒弟,就招徒弟,搞得跟朝廷選秀才一樣,淨讓人笑話。”
玄清急道“誰笑話了?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呢,也就是你冥頑不靈。”
鳳清下棋輸了,又在師弟麵前丟了麵子,此時惱羞成怒,便道“去去去,沒大沒小的。”
玄清看師兄急了,笑了笑,也不再說下去,接著專心看湖心二人比試。
歐陽明台踩在劍奴身上,浮在冰麵上。
但見腳下破碎的冰塊慢慢聚攏起來,頃刻間將他包成了冰疙瘩。
樊勝雪控製玄冰將他圍了起來,大喊“認輸吧!”
“還沒完呢~”
歐陽明台掙紮著聚攏起真氣,歸元一劍衝天而起,猶如一束煙花竄入高空。
他深知在這湖麵上,自己毫無勝算,因此必須出奇製勝。
於是操縱著腳下的劍奴螺旋排列,飛速旋轉,形成一股強大的上升氣流。
飛劍形成的白色光影,遠遠望去仿佛踩著一朵綻放的白蓮。
樊勝雪暗讚一聲,隨即催動法力,激起一大股水流,化作一條水龍直奔歐陽明台。
這水流怪異得很,可以隨意變向,改變形態。
歐陽明台躲閃不及,被水龍擊中,劍風被擾亂,險些摔在冰麵上。好在劍奴及時將他接住。
歐陽明台站穩後立即還擊,居高臨下,一個個劍奴拖著劍氣,向樊勝雪攻去。
樊勝雪立起玄冰護罩,長劍如同釘子一樣插在橢圓形冰罩上。
樊勝雪此時如同一個刺蝟一般,但有玄冰護體,劍奴不能傷她分毫。
歐陽明台一擊不成,召回劍奴,組成一把巨劍,再次襲來。
樊勝雪不敢硬接,忙側身閃避,
巨劍襲來,她腳下的厚冰被巨劍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