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墨文君和呂誌丘昏迷了三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夜裡蘇醒過來。
墨玉涵看到女兒醒來,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文君,你終於醒了,娘真是擔心壞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墨文君掙紮著坐起身,問道“娘,誌丘他怎麼樣了?”
“他傷勢較重,不過你爹已經回來幫他療傷了。文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前殿怎麼會突然發生爆炸?”
墨文君搖了搖頭,說道“娘,我現在頭疼得厲害,隻記得當時一道白光閃過,之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我覺得劉小七她定是個妖怪。她和當年的月影長得又那麼像。誌丘用攝妖法陣試她,她當時差點就現了原形。雖然後來不知怎的突然失控了。”
“可不能亂說,她明明是個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是妖怪呢?”
這時,玄清走了進來,怒道“看看你們乾的好事,我才離開幾天,你們就把房子給炸了,真是無法無天。
誌丘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你竟然以我的名義擅自取來法寶,對門下的弟子動刑!”
墨文君傷勢未愈,咳嗽了幾聲,急忙辯解道“爹,劉小七分明是個妖怪。
我用攝妖陣一試,她果然差點現出了原形。她就是狐妖變的,想趁機混進來破壞淩霄閣。”
玄清怒道“住口!你隨意對門下弟子動刑,已經是大錯特錯,還在此狡辯。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誌丘與你同罪,鞭笞二十,思過七日。你們傷好後去苦無長老那裡領罰。”
墨文君急紅了眼,爭辯道“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墨玉涵連忙護住女兒,說“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剛醒過來,即使做得不對,你就不能等傷好了再說嗎?你真忍心把她送到苦無長老那裡?”
玄清嚴肅地說“你平時就是太寵她了,看她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的。”
他又轉向墨文君,說道“還有,劉小七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這件事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說完,轉身離開了墨文君的臥房。
墨文君心中委屈,說道“娘,你看爹爹,什麼事都怪在我頭上。我這不是為了咱們淩霄閣好嘛?”
墨玉涵柔聲安慰道“好了文君,你爹是責怪你濫用私刑。你爹讓你彆管,你就彆管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你爹說說,他還要拿鞭子抽你,我看他敢?”
墨玉涵離開女兒的房間,步入大廳,見玄清正獨自坐著,麵色陰沉。
她緩緩走近,輕聲問道“怎麼?還在生女兒的氣?”
玄清深吸一口氣,怒氣未消“你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子了!攝妖陣乃是禁製法寶,因威力巨大而鎖在庫房之中,她竟擅自取出,對門下弟子使用?
她難道不知此舉後果嚴重,可能害人性命嗎?她如今膽子越來越大,眼裡還有我這個掌門嗎?”
他的話語激烈,墨文君聽得一清二楚,慌忙悄悄溜出門外,躲在角落裡偷聽。
墨玉涵勸慰道“女兒她不過是擔心山中混入妖怪,才做出此舉,也是為了淩霄閣的安危著想,況且並未釀成大禍,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玄清怒道“若是換做旁人,我必將其逐出師門,趕下山去!我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
“她是你的女兒啊,你就忍心處罰她?”
“正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才更應嚴加管教。”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她這一次?彆人我不管,但你不能打我的女兒。想當初,不顧家族反對,跟了你這個窮小子。我圖什麼?不就是希望你能對我好,未來有個指望。如今你卻如此對待我們母女?”
玄清大聲道“這些陳年舊事,你要嘮叨多少遍,我聽得耳朵都生繭了!我平日裡對你們母女還不夠好?派裡的大小事務我也儘量依著你們,你還想我怎樣?”
“這次說什麼,也絕不能輕饒了她,非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長長記性!”
墨文君急忙推門而入,撲到母親懷裡哭泣“娘,爹要打死我。”
墨玉涵緊緊摟著女兒,怒視玄清“有我在,他敢動你一根頭發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