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七昏迷後,一場風雨正在悄無聲息地醞釀。淩霄閣看似平靜如常,實則已經風雨欲來。
這日山上弟子忽然來傳報,長安特使來訪,暫住迎仙客棧。
彼時,淩霄閣還未與朝廷鬨翻,雙方時有書信往來。
這次不知為何,朝廷竟派人親自來訪,玄清百忙之中,抽身親迎。
特使一行十幾人荷戟持劍,住在迎仙客棧,好大的排場。
貝殼鎮的豪客素來看不上魚肉百姓的朝廷鷹犬,不喜與之往來,而今竟看到長安特使身穿一身紅色官袍,頭戴黑色雙翅襆帽,大腹便便,在市集招搖過市,人們都有些不耐煩,
唯獨貝殼鎮的淳樸百姓對他恭恭敬敬。
玄清領著呂誌丘及一幫弟子前去迎接。
呂誌丘抱怨“這什麼特使,自己不上山來,倒要讓我們下山去接他們。”
玄清道“我們與長安素來交好,這些年也得到不少資助,他們有些架子也是應當,忍忍就過去了。
隻是不知長安突然派來特使,是為何意?莫非是因前陣子七丫頭昏倒之事?
此事從未走漏風聲,朝廷如何得知?奇怪。”
呂誌丘道“師父,萬一他們是來山上要人的,怎麼辦?”
“先看看再說。”
一時來到迎仙客棧,隻見特使端坐在大堂當中,細細品茶,身邊還有兩個仆人在幫他捶腿。
玄清含笑道“今日不知特使駕臨,淩霄閣接待不周,還望特使海涵。”
特使道“真人見禮了,這天下誰不知淩霄閣的大名,玄清真人更是威名赫赫,今日掌門屈尊前來,真是折煞小人了。”
“豈敢,豈敢。”
“小人也是奉朝廷旨意辦事,太子殿下臨行前陛下特意囑咐,到了淩霄閣的地界,能省一事就省一事,不能給淩霄閣添麻煩。”
玄清笑道“特使一路舟車勞頓,本該好好休息才是,怎麼好意思讓你還沒有休息就去辛苦爬山。”
“朝廷和淩霄閣本是一家人,這些年朝廷撥了這麼多銀子下來,你們這裡紅紅火火的,咱們也是高興著。
這天下蒼生的安危就全仰仗淩霄閣了。實不相瞞,我這次前來是奉朝廷之旨,想請真人前往長安相助。”
玄清笑道“哦?長安城還有什麼需要我幫的,難不成陛下是要我去講講修身養性的法子不成,上次我倒是說了,陛下可是不愛聽,不知此時怎又起了興致?”
特使將茶杯放在桌上,支開兩邊仆人,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朝廷給淩霄閣書信你難道沒收到?”
玄清明知故問,“並無什麼書信。”
特使道“你最近在江湖上做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
玄清捋了捋胡子,向呂誌丘說道“咱們淩霄閣最近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們在山下做生意可曾缺斤短兩、欺客不義?”
呂誌丘回道“稟告掌門,弟子不敢,咱們做的都是正當買賣,從不存在這種行徑,從未發生過一起客人投訴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人在外麵傳我們的壞話,那人一定是居心叵測,惡意詆毀我們。”
玄清笑道“淩霄閣雖然做了些小生意,但可都是本分經營,山上清苦,物資短缺,做些買賣也是為了讓山上的弟子過得好些。”
特使冷笑道“真人又何必在我麵前裝糊塗,你最近四處鼓動中原武林和朝廷作對,可有此事?”
玄清忙道“大人冤枉,一定是有小人亂傳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