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長林受傷未愈,被墨文君強行帶走。他因胸前劇痛,走起路來不穩。陸晚楓有些擔憂“你若不行就不要硬撐。”
長林強忍著“隻是胸悶而已。等我把這口氣喘勻了,就會好些,咳……”
說著連咳了幾聲才停下。晚楓見他臉色蒼白,更為擔憂。
路上,小七又和墨文君起了爭執。墨文君承諾隻為查案,絕不會再為難長林。長林也不希望再生事端,因此百般安撫小七,這才作罷。
而到了神武大殿前,墨文君又堅稱,案子未查明之前,長林便是戴罪之身,旋即用鐵鏈又把他拴在白玉石柱上。
小七、星彩等欲阻止而不能。
公審開始,冬日陽光灑在長林臉上,他努力睜開眼,看清站在高台上前來審訊之人。上首是墨掌櫃,墨文君之母墨玉涵。
左右依次坐著控靈閣閣主墨文君、星宮閣閣主薛慕華、淩光閣閣主兵癡、醫相閣閣主陸晚楓、戒律閣閣主苦無,以及幾位年長有德的長老。
這些老者聽聞出了這麼大岔子,一個個橫眉怒目,那些不明真相的弟子,也都冷冷地看著長林。
因是公審,神武大殿前廣場擠滿了人。淩霄閣上上下下內外門弟子,近千餘人都來圍觀,現場議論紛紛,一片嘈雜。
苦無高喝“肅靜!肅靜!為求公允,淩霄閣今日公審藏書閣失竊一案,大家肅靜。”
說罷,底下弟子稍稍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又各自竊竊私語起來。
墨玉涵身為代掌門,見現場亂糟糟的,不禁心煩,心想“玄清不在,淩霄閣真成了菜市場了。”
於是起身說“都給我閉嘴!誰再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說罷底下才安靜了些。
墨玉涵又向長林說“也都怪我太慣著你們了,才會鬨出這麼大的事。之前你們私自下山,數日不歸,我並沒有責罰你們,想著讓你們打理藏經閣,順便也能多學點知識,可沒想到後麵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且問你,這枚玉佩是誰的?”
說著取出一枚月牙玉佩。
長林說“這枚玉佩確實是小七的,但是私闖禁地卻是弟子所為,與她無關,是我闖進了樓頂,也是我打開的門。”
小七說“那天是我不小心打開那扇門的。”
墨玉涵說“長林說他破壞禁製,你說是你,我到底該相信誰?”
長林和小七一同說“是我。”
小七忙說“是我破壞的禁製,和他無關,你要責罰就責罰我。”
長林說“師母,此事都是長林一人所為,和小七無關,要打要罰就罰我一人,長林甘願領罰。”
墨文君在一旁看他們相互頂罪,不禁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過責罰?我看你們誰都逃不了乾係。”
她接著又向墨玉涵說“娘,萬不可輕饒了她們。”
墨玉涵示意女兒不要多嘴,“我心裡有數。”
接著又向小七和長林二人說“藏經閣燒了也就燒了,沒什麼可惜,可那本經書是我派至寶,關係重大。希望你們能告訴我實情,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七說“那是一本害人的邪術,才不是什麼寶貝呢。”
墨文君氣不過,“大膽劉小七!竟敢汙蔑我派至寶。”
“怎麼不是害人書,練了那個功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倩兒忙跟著比劃“是啊,練到最後,嘣的一聲,沒了。”
墨文君一心修道,也想和燃嵐真人一樣,修道成仙,如何能聽得這般言辭,大怒“一派胡言!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了。”
星彩說“你說那本書是派裡的至寶,為什麼不去拿來修習,卻放在藏書閣裡積灰?夜間也無人看管,想必就是一本害人性命的邪書!”
墨文君怒喝“大膽!我派之事,哪輪得到你一個外門弟子插手?”
墨玉涵攔著女兒,“文君,你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