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受難之際,恰師父趕來。
這麼多天,長林心中有無數委屈,情緒激動難以自持,雙手微微顫抖,嘴唇也哆嗦著,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各種思緒湧上心頭,忽地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眾人忙手忙腳地將他抬回醫相閣。
沒過多久,長林悠悠轉醒,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小七、倩兒、星彩、星河及醫相閣其他弟子關切地看著自己。一個個圍在床前,臉上擔憂。
長林見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難為情,掙紮著起身一一相謝“多謝各位師兄、師妹,我現在好多了。”
陸晚楓連忙將他扶著躺下,“你傷勢未愈,還是多休息為好。”
小七說“你就好好躺著,哪兒也彆去。”
倩兒也說“我不許他們再把你帶走了,他們都是壞人。”
這時,長林才看到原來苦無長老也來至醫相閣,在眾人後麵,未能上前。
苦無長老得知這原是一場誤會,心裡過意不去,特來看看長林,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這是我自己配製的金剛丸,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長林忙起身相謝。
苦無心中愧疚,“怪我昨日下手太重。我原以為你這身子骨能扛得住,誰知道你經不住也一聲不吭。年紀輕輕倒有一身硬骨氣,好小子,將來必成大器。”
“長老過獎了。”
“你沒什麼大礙,我也就放心了。鳳清雖然是混蛋,不過他倒是心疼徒弟,當年對逐風也是,現在對你也是。”
陸晚楓忙說“我師父人就那樣,急起來什麼都不管了,長老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苦無怒說“若不是看在祖師爺的份上,此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陣推門聲,苦無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露出驚慌,忙閉口不言。
來人不是彆人,原來是墨文君,醫相閣弟子們看到她前來,哪有人給她好臉色,一個個都板著臉。
墨文君也不以為意,看到長林在病床上躺著,滿臉憂慮,“師姐,我來看看長林,他好些了吧。”
陸晚楓點了點頭“好多了,想來是沒什麼大礙了,師妹,你怎麼來了。”
“嗨~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一直都很欣賞長林這孩子,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瞧著也心疼啊。”
長林起身拜謝“我現在好多了。”
墨文君忙說“彆起來,彆起來,傷到筋骨,要多歇歇。”
說著說著,長歎一聲“鬨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是沒想到。藏經閣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將你們看起來,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危,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責罰你們。”
苦無在一旁冷笑“為了長林的安危,說得倒好聽,這說來都是我的不是了?”
墨文君冷冷說“我可沒說誰的不是,隻不過,這該是誰的責任誰擔著罷了。”
苦無冷笑“正是!誰的責任誰擔著,當初不是你一口咬定長林是真凶,不然我怎會下狠手打他。”
墨文君也不顧苦無一大把年紀,大怒“你少血口噴人了,我什麼時候說長林是真凶了?長林,你千萬彆聽他瞎說,我可沒說過這種話。”
苦無未免有些委屈,哼了一聲,“你倒是沒說過,可你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墨文君瞪著紅眼睛“我什麼意思?我隻是拿證據說話,按規矩辦事而已。我說過什麼了?我從沒讓你動手打人。掌門待弟子一向寬厚,對犯錯的弟子常常好言相勸,能不責罰便不責罰。你倒好,動不動就掄起鞭子抽,還嫌不夠,又拿來鐵鏈來抽。若非長林筋骨強健,早被你活活打死了。”
苦無被氣得麵紅耳赤,氣衝衝地說“你你,你以下犯上。我不跟你小輩一般見識。”
“以下犯上怎麼了?你這麼喜歡折磨人,是不是又要把我也拉出去打一頓才好?”
苦無氣得喘不過氣,深深喘了幾下,“好,好,我說不過你,我說不過你。都怪我行了吧,讓你爹,讓鳳清那個老混蛋都來找我算賬就是。受這樣的鳥氣,我還不如不活了,哼!”
說著便大踏步地走了。
墨文君見苦無出去,還說著“我早看不過他了,隻是礙著輩分,也不好說什麼。昨天我也想攔著,可攔不住,幸好小七及時出手,才勸住了那個瘋子,多虧了你啊小七。”
墨文君說著對小七微微一笑,小七不願搭理她,把臉扭向一邊。
墨文君見眾人都冷落她,隻訕訕笑著“從前有一些誤會,你們怨我,也是應該的。那天事發突然,當時隻有你們在,我一著急,隻能懷疑你們了。掌門不在,我資曆尚淺,出了差錯也是難免的嘛。”
長林為了小七,不願再得罪她,隻說自己並無大礙,墨文君說了些寬言慰語,在醫相閣眾人的冷落中,悻悻離開。
不知不覺,長林在醫相閣療傷住了幾日,苦無長老和墨文君每天都來探望,二人碰了麵,無非是指責對方的不是,撇清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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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無嘴上說不怕鳳清,內心還有幾分畏懼,這個暴躁師兄,而鳳清這幾日一直躲在山上,也不見人,苦無想去找他說清楚,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