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雪越發的大,沈祁沒有馬車。
獨行在路上。
路上的熟人都來不及打招呼,低垂著頭用長袖抵擋著風雪。
匆匆前行。
上一世的此時,他已經住進朱雀街的院子。
去大理寺當值,來回都有楠木馬車接送,馬車內部空間極大,裡麵放著一個炭盆子和楠木茶桌。
在這種暴雪天裡,沈祁喜歡一邊喝茶一邊烤火。
有的時候,還會在銀絲炭火爐上,烤幾顆香噴噴的板栗和橘子。
腳步不自覺的走到了朱雀街。
曾經沈府的大門上,掛著兩個朱紅色的燈籠,在風雪中搖曳。
門前的石獅子呲牙咧嘴。
沈祁晃晃悠悠一腳踹在石獅子的臉上,“連你也笑話老爺。
謝淩淵,這一世沒有我沈祁!看你能不能登上皇位。
你這個短命鬼。
柳眠眠,好好的首輔夫人你不當,當一個短命鬼的妾。
我,沈祁!會讓你後悔。”
沈祁內心不滿,明明他已經給了柳眠眠暗示,芳芝都已經被感動了。
為何柳眠眠不像上一世一般貼過來。
他明明已經讓步了。
讓他心愛的綿綿做貴妾,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正妻,首輔夫人!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嗝……我沈祁要把你們都踩在腳下。
我……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沈祁。”
冀州的王家彆院裡。
“阿嚏…有人罵我!”柳眠眠挑眉看著王霜兒,“你在心裡偷罵我?還瞪我。”
仇久拿著匕首,麵無表情。
隻冷冷了瞥了一眼王霜兒,王霜兒額頭滲出冷汗。
匕首在仇久手裡轉了一圈,“再瞎看,眼睛就不必留了。”
王霜兒被綁在椅子上,驚恐的閉上眼睛,“柳側妃,天地可鑒我沒有。”
“彆說沒用的廢話,接著交代。”謝淩淵放下手中的棋子。
對麵的秦樓看看謝淩淵,“三皇子,我是讓你,還是不讓你?你要這麼下棋,可就要輸了。”
王氏劈啦啪啦的打著算盤,“按照你說的,王家一年支出是三千二百兩,每年莊子和酒樓和良田的收入應該是一萬八千九百兩。
刨去天災減產,每年應該還有近一萬六千兩。
還有我娘帶過來的莊子鋪子,每年應該有上千兩的收益。這十多年應該有十八萬五兩的收益。”
王霜兒震驚的睜開眼睛,“這麼多銀子?我不知道啊!
我沒見過。”王霜怕謝淩淵不信,又道“王爺,劉氏每個月才給我二兩銀子。
王瑩身為嫡女,有五兩銀子之多。
你信我,王爺!我真的不知道有那麼多銀子。
家裡的銀子都已經賠給王影。”王霜看著仇久手裡的刀,立馬改口道“不是王影,是王妃王妃。
家裡的銀子,已經賠給王妃了,真的沒有銀子了。
差點連這個月都過不去了。
劉氏嫁了十二,我們才勉強度日,真的沒銀子再賠你們了。”
柳眠眠忍不住笑道。“我信,畢竟沒人會把素紗穿在身上。”
“什麼素紗?”
“你身上的白紗叫素紗是夏日用來做窗紗的。”
王霜兒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紗衣。“嗚嗚……這塊紗!花了我十兩銀子啊!居然是做窗紗用的!!!
我還穿著它勾引皇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