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沒說……
她同謝璿本就身形相似,同為孕婦,大致一看,不易區分。
當時——她想如果北國不放人,她可以扮作謝璿,換回她。
必要時,她可以劃爛自己的臉。可以跳崖、哪怕是死無全屍都可以。
當初的決定她不敢同任何人說。也無人知道她的肚皮上藏著一張人皮麵具
一張她的臉。
……
長夜漫漫。
柳眠眠跪坐在榻上,身子趴在矮桌上寫著奏折。
“長夜漫漫,不如淺眠。如何?”謝淩淵穿著裡衣躺在床上,解開了胸前的帶子。
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因為常年練武,小麥色的肌肉很有看頭。
同沈祁的身形不同。
“不如何!”柳眠眠頭也沒抬,奮筆疾書有種要考狀元的架勢。
“哎!春宵一個刻值千金,眠眠不懂得珍惜啊!”謝淩淵把胸前的帶子係上。
“呸…”——柳眠眠。
謝淩淵哀歎一聲,再也躺不住了。
起身,看柳眠眠奮筆疾書去。
看清柳眠眠書寫內容,謝淩淵也是一愣兒,隻覺得自己的媳婦太勇了。
“你想開海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有把握?”
柳眠眠放下手中的筆,“不是開玩笑,把握嘛!有一點點。就看父皇同不同意了。”
謝淩淵搖搖頭,開海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表哥你同我來。”柳眠眠招招手。
謝淩淵寵溺一笑,握住柳眠眠的手。
“同你去哪?眠眠長夜漫漫啊!”謝淩淵有些哀怨。
眠眠的開竅之路如此漫長嗎?
…
在書房裡用炭爐烤地瓜的仇久看見謝淩淵一愣兒,拿起地瓜掰開。
“大半夜不睡覺,來看書?真有閒心啊!
來一瓣不?”
看見謝淩淵披著大氅,胸口鼓鼓囊囊,懷裡裹著一個人形。
仇久的腳步一個踉蹌。“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啊!身體好啊!”
臥室不行,轉移到書房了?
跑吧!仇久一個閃身,消失在黑夜裡。
柳眠眠從謝淩淵的胸口露出頭,“剛才是誰?”
“沒誰!風。”
什麼風會說話?
柳眠眠小手在謝淩淵胳膊上一擰。
謝淩淵的心像被小奶貓撓了一樣,一絲絲疼一絲絲癢。
謝淩淵聲音沙啞,“你來書房做什麼,要不?還是回房吧?”
“放我下來。”柳眠眠跳下來。
走到東邊,指著牆上的輿圖,“表哥你看,這裡…這裡…這裡…”三個省如果開通海運,運貨的速度將快一倍不止。
“我們還可以建立船隊,把大聖國的東西運出去,把良國、波斯他們的東西運回來。
你說好不好?”
柳眠眠隻是有初步的想法,具體怎麼做她還沒有想到。
謝淩淵看著柳眠眠標注的幾個地方。
眼裡滿是欣賞,自己的小姑娘膽子真大。
他喜歡。
“眠眠,手裡有可用之人?組建商隊船隊沒有得力之人,可是不行的。”
“有,郭魁。”
郭魁?謝淩淵點點頭,“是個好人選,他那幫兄弟也不錯。
我以為你會用柳府的家生子。”
“讓他們拿算盤拿詩經打打殺殺嗎?”柳眠眠有些無語,頓覺謝淩淵在調侃她。
冷哼一聲,不再理謝淩淵。
仔細的看著輿圖。郭魁上一世就是水匪,給他搭好戲台!
會做的更出色吧?
謝淩淵裹好大氅,打開門高喊一聲“小包子……讓青峰細語過來。”
“清風細雨?名字還怪好聽的,哼!”柳眠眠的語氣帶著小小的怒氣還有一絲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