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坐直了身子,他像一個警覺的貓科動物。在察覺危險後收起了慵懶的神色,一點點將渾身的毛炸了起來……
墨以“送親路上一般會遇上兩種劫路的。一種是小孩,他們一般會要糖……”
“而另一種……”
異色的瞳孔微微一凜。
墨以接著說道“另一種就是會用偏激手段,索要錢財的貪婪大人……”
季重雪幾人聽懂了墨以話中的意思,他們看向隱沒在黑暗樹林中的東西,這次不是小打小鬨了。
一場硬仗,一觸即發。
墨以沉聲“出來吧……”
伴隨著“沙沙”聲,掩藏在暗處的東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幾人周圍。
他們麵色青紫,眼神空洞而惡毒。
墨以微微擰了一下眉是村子裡消失了的村民……
或許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作村民……祂們似乎切換成了另一種形態。作為人類時候的理智已經被丟棄,隻剩下嗜血的本能。
祂們形如屍魃,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尖銳而腐爛的牙齒,仿佛渴望著什麼其他的味道。
變異的手臂揮舞得凶猛且毫無章法,指甲長而尖銳,虛空中帶出獵獵風聲。
郝猛幾人抬著柳籃轎子不停地後退,試圖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冷汗從額頭上滴下……
屍魃們依然在一步步靠近。
隨著一聲嘶吼,等待已久的魃,向著墨以幾人狂躁的撲來!
焦棠勉強躲過一個屍魃的攻擊,她焦急的喊道“怎麼辦?我們身上沒有灰堿粿了!!”
墨以在轎子上被甩的左搖右擺“有灰堿粿也沒用,祂們可不像那些小鬼似的,吃這套。”
墨以神色冷靜“猛哥,你一個人可以抬的動我麼?”
郝猛側身躲過屍魃的利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咋抬呢,這轎子不好下手啊!”
鄭亞超胳膊被屍魃抓出一道血痕,他暴躁嘶吼道“行不行也不可能三個人抬了。這樣太限製行動,我們純粹是個活靶子。”
他率先鬆開了手,向一側避開“這些東西似乎都不會優先攻擊新娘,但是我們這些送親身份的玩家,就倒黴了。”
季重雪慌忙抓住歪斜的轎子。
墨以在轎子歪倒之際,快速的將腳彆在柳籃的縫隙中,勉強穩住身形。
但似乎真的是如鄭亞超所說,屍魃再一次撲向郝猛。
“猛哥小心!”焦棠離著幾步距離,心揪了起來。
沒有時間躲避了……
一旦錯開身,屍魃將會直直撲上墨以……
郝猛閉上眼睛,瞬間蓄力繃緊肌肉,打算死扛這一下。
他心中默念墨小子,你猛哥能不能扛住這一下,就看老天爺了!
但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得住屍魃利爪?
眼看著郝猛就要在眾人眼前被生吞活剝,掏心而死……
“啪!——”
一聲脆響!
被郝猛護在身後的墨以,此時斜斜的站在柳籃轎子裡。他的手中拿著幾根成簇的柳條,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
柳條參差不齊,明顯是從柳籃之中,倉促拽出的。
墨以目光灼灼,和郝猛身後的屍魃對峙著……
剛才的一鞭子,打斷了對方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