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屏幕上那陌生的來電顯示,張茂森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疙瘩,眼睛裡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來電號碼,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按下了掛斷鍵。
陳升坐在飛機狹小的座位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那片廣袤無垠的天空,眼神中滿是焦急萬分的神色,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渴望衝破牢籠。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他卻渾然不覺,心裡像有一團亂麻,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
對於二舅張茂森,陳升觀感很不好。
隻要一想到他,腦海裡就會浮現出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心中對他有著極深的印象。
在陳升的記憶裡,這個張茂森就是一個典型的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他整天無所事事,沒有本事卻喜歡下投資。
一想到他那副二世祖的樣子,陳升就忍不住緊緊皺起眉頭。
張茂森做事情一塌糊塗,要錢的時候卻總是衝在第一名,簡直就是一個貪婪無厭的寄生蟲。
他明明背刺了柳雪梅,卻還不知廉恥地一直在柳雪梅那裡打秋風,這種行為就像小偷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竊取財物一樣。
上輩子,陳升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出,如今看來,自己重生以後,很多曆史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的眼神變得冷峻起來,猶如冬日裡的寒冰,心中暗暗發誓
“這一次,必須讓張茂森吃些苦頭!”
陳升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劍,透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割破。
臨安的一家私人醫院內,白色的牆壁和冰冷的瓷磚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張茂森像一隻狡猾的老鼠,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各個科室之間。他的眼睛裡透著貪婪和狡黠,那眼神就像黑暗中的兩點幽光,腳步匆忙卻又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東張西望一番,生怕被人發現他的惡行。
即使自己的人已經控場,他依然緊張。
此刻,他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做好了死亡證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不懷好意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
接著,他又把一個手下拉到身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小聲地安排道
“你現在就去查詢那個老太婆柳雪梅的財務狀況,要快!”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那雙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眼睛裡閃爍著對金錢的強烈渴望,就像一個守財奴看到了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幣。
同時,他又對著另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
“你,帶幾個人去柳家彆墅內翻找,一定要把值錢的東西都找出來!”
那表情就像一隻餓狼在陰森的森林裡尋找獵物,充滿了貪婪和凶狠。
太平間內,燈光昏暗得如同被一層濃霧籠罩著,冰冷的空氣裡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陰森而恐怖。
張茂森站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閃過一絲癲狂,那眼神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刺激到了一樣,嘴裡不停地嘟囔著,聲音在寂靜的太平間裡回蕩,帶著一種瘋狂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即使你立了遺囑,我也會把遺囑毀掉!”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就像一隻憤怒的野獸在磨牙,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那怨恨仿佛要化為實質,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會把所有的財產給陳升,你也太偏心了!”
他揮舞著手臂,那動作幅度很大而且很用力,像是要把心中的憤怒都通過手臂發泄出去,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紅柿。
“當父母的,一碗水你都端不平,你該死!”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了這句話,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我就會找出給你訂立遺囑的律師,殺了他以後,你的錢我照樣分!”
他的眼神中透著凶狠,那眼神就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錢都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地落入自己的口袋,臉上露出了一種扭曲的貪婪的笑容。
另一頭,直升機在天空中呼嘯而過,那巨大的轟鳴聲如同雷鳴一般在天空中回蕩,震耳欲聾。直升機上,陳升正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大作,他急忙拿出手機一看,是阿張打來的電話。
“陳董,情況很不對勁,張茂森安排人攔在了外麵,我現在根本進不去,目前不知道柳老夫人的情況,陳董,是我不夠警惕,才造成了這種狀況!”阿張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怪不了你,我讓你暗中保護,效果自然沒有貼身保鏢好,你守在外麵就好,我馬上到!”
陳升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試圖安慰阿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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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升掛了電話後,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陰雲。
這個時候不讓彆人進,莫非外婆受了重傷?想到這裡,他的心猛得揪起,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一樣,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平間內,張茂森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曆了巨大的悲痛。
他用手擦了擦那根本沒有眼淚的眼睛,然後拿出手機,找到妹妹張曼貞的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假裝哽咽地說道
“妹妹,大事不好了,媽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假裝抽噎了幾下,那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在表演悲傷的戲碼。
聞言,張曼貞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愣住了。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就像一個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許久之後,她才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哭道
“不可能,媽剛吃過三階延壽果,身體機能得到了改善,怎麼可能會走!”
她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不敢置信,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像是一片在秋風中飄搖的樹葉。
“真的走了,今早,媽犯了心臟病,我把她送到醫院,搶救無效走了,你快過來!”
張茂森聲音中帶著哭腔,還假裝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眼睛偷偷地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擔心自己的謊言被識破。
“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