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起來後,雷易去場子看了看,人還不是很多,不過也抽了些水錢。
“拿下工資。”
抽水的人抬頭一看,問道“你是十八吧?黑狗哥都給我們講過。”
雷易接過錢笑道“那,謝謝。”
看來這黑狗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閒著沒事,雷易下去找伍永洪,問他一個月工資拿到沒有。
伍永洪點頭“經理還是不錯的,多個一個月工資還請我喝酒。”
“我現在也有事情做了,就在上麵看場子,什麼也不乾,一天一百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好歹生活有了著落。”
“那挺好的,十八哥路子廣,你隻要願意開口,肯定會有事情做的。”
雷易想了想,遞了根煙給伍永洪,“等我立足後,我會把你帶上,畢竟我也不熟悉,才剛去也不好說帶上你。”
伍永洪無所謂的笑了笑,雙手一攤“我明白,十八哥不用處處為我著想的。”
“那行了,你上班吧,我上去轉轉,不然彆人說我拿了工資人都看不見也不合適。”
從桑拿上來之後,雷易就在場子下麵那條路上轉悠,在路過理發店的時候,發現門口坐著那人有點麵熟。
雷易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雷易。
“兄弟,你是不是在上麵場子的?”
那人靦腆道“是啊,你也是嗎?”
這是個老實人,這是他給雷易的第一感覺。
雷易點頭,拉過椅子坐在他旁邊“我今天才來。”
既然都是在這場子的,大家也都是兄弟,就好比自己跟肥昌他們一樣。
“你就是十八是吧?”
雷易意外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黑狗昨晚都跟我們說了,會有一個叫十八的兄弟過來。”
雷易點頭“請問兄弟怎麼稱呼?”
“叫我小紀就好。”
“小雞?”
雷易撇撇嘴,都這麼隨意的嗎?
“小紀。”
“小雞?”
“紀啦!”
“對啊,雞啊!”
小雞氣得甩過腦袋,“隨便啦!”
雷易莫名其妙,你自己說小雞怎麼還不高興了?
“誒,小雞,你是不是納河人?怎麼聽你口音有點重?”
小紀無奈道“我是青州的,跟納河講話是一樣,都沒有出過遠門,普通話不標準。”
普通話確實不太標準,小紀從他嘴裡說出來彆人聽著就是小雞,這個外號他得帶上。
“對了,小雞。”
噢,天哪!誰能救救我!
看著小紀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雷易強忍住不笑,有意逗逗他。
“小雞”
“小雞你怎麼在這兒?”
“小雞,你中午吃的什麼?”
小張翻了翻白眼,無奈的看著雷易“我是小雞,你有什麼就說,不要有一遍沒一遍的叫。”
“哈哈哈哈哈!”雷易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雞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拿根煙點著。
“喂,小雞你這樣不對啊!兄弟就坐在你旁邊,你一個人抽煙?也不說發一根?”
小雞隻好遞了一根給雷易,並說道“怎麼跟他們說得不一樣。”
“什麼意思?”
“他們說你是殺人犯,第一眼我也覺得你很凶,但是現在感覺沒有那麼凶啊!”
雷易不可置信“說我是殺人犯?”
“你頭發那麼短,穿著背心又紋身又刀疤的看著確實很凶嘛!”
雷易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有點好笑的說“那你怕不怕我?”
小雞見狀,往旁邊靠了靠,怯怯道“怕。”
這家夥,有意思。
“彆緊張。我也不是不講道理,見誰都殺的。”
“誒,對了,你這個位置不錯啊!這兒坐著能看到三個路口。”
小雞搬了張小桌子在門口陰涼處,泡著茶“十八,喝茶啦!這理發店是我姑父開的,坐在這兒又看得到這邊,上麵他們有彆人啦!”
雷易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挺好的。”
認識了小雞,在這邊也算是有了熟人,不會那麼無聊。
“誒,那你住在哪裡?”
小雞用手指了指“就這上麵啊!”
閒著無聊,在理發店坐了會兒之後,雷易又去了場子,看準機會押了五百塊,贏了就走。
隨後又去網吧玩遊戲打發時間。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了兩個月。
這天晚上,十二點多,現在十二點對雷易來講,並不晚,因為場子都是中午飯吃了才開始的,所以正常睡覺都是到中午時間,淩晨兩三點睡覺是常態,這麼多時間大部分都是在網吧度過的。
今天雷易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便沒有去網吧,衝了涼正要準備睡覺,小曼打來了電話,這女人大半夜的打電話乾什麼?
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喂,十八,你睡了嗎?能不能過來一下?”
嗯?怎麼聽她的聲音好像有點發抖,應該說是害怕?
雖然跟這女人認識這些時間以來兩人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但是感覺到小曼的情況不妙,雷易也忍不住心下一緊,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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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就來,你在哪兒?”
“我在a18,有幾個人喝多了,對我動手動腳,非要我跟他們出去,我不肯,就被他們打了,我也是借上廁所的空隙才給你打電話,嗚嗚…”
媽的,雷易聽得一肚子火,這麼水靈的小曼,老子都沒摸一下,竟然被那幾個畜牲動手動腳。
“等我。”
雷易翻身起來,拿起一把刀就準備出門,不過想想似乎自己一個人這樣去也討不到好,小曼說了對方可是有幾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