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的雷易,內心是有點膨脹的,二十來歲的年紀,一天的收入能抵上彆人幾個月的工資,換作是誰或許也都會有點飄飄然。
彆人都走後,雷易和伍永洪也談起了心。
“十八哥,我這幾天想回去一趟。”
雷易擺擺手“想回就回唄,多回去看看也好啊!”
“而且這個咱們暫且不論,咱就說能不能不要哥長哥短的?你看咱們這一圈中,這麼多兄弟,除了那些兄弟的兄弟之外,隻要是我的直接兄弟,誰叫我哥啊?”
伍永洪低聲笑道“無所謂啊!就像你說的名字隻是個代號,怎麼稱呼都一樣。”
雷易搖搖頭“啊洪,你是我兄弟,不是我小弟,明白嗎?”
“可我的確是在跟你混啊!沒有你的話,我就得到廠裡打螺絲,天天苦逼的乾死乾活一個月也就千把塊錢工資,所以即使彆人認為我是你小弟,我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雷易擺擺手鄭重的說道“不不不,這是兩回事,你要明白我們是兄弟,是兄弟,懂了嗎?”
“對了,怎麼過完年才想著要回家?”
伍永洪憂心道“前兩天我媽打電話說,我老爸不怎麼舒服,家裡也就隻有我一個,還是想回去看一下。”
雷易點點頭“是該回去看看,這樣…”
說著,雷易拿出五千塊錢“這個你拿著。”
伍永洪連忙站了起來,後退幾步“你這是乾什麼?”
“給你就拿著吧,五千塊錢也不是很多,我一天就賺回來了,況且這也不是給你的,是給老父親的。”
“記住,給老父親買點補品,給爸媽買兩件衣服,你可千萬不能亂花!”
伍永洪遲疑著“我…”
雷易直接塞在伍永洪手裡“我什麼我?給你就拿著吧!你明天就回去吧,我讓小雞抽水,小蔡協助就可以了。”
伍永洪拿著錢,心裡非常的溫暖,這並不僅僅隻是五千塊錢,而是兄弟之間深厚的情誼,更是雷易對他的認可。
“好了,睡吧,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起來去買票。”
而此時上浦村口,兩個女人也坐在路邊聊天。
陳以晴似笑非笑的看著豔萍,輕聲道“你喜歡他?”
而豔萍聽聞此言,像是偷東西被人抓到了現場一樣的窘迫,手足無措的胡扯道“沒,沒有的事!”
“他…他那麼矮,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嗬嗬…”
看著陳以晴那笑容,豔萍知道自己沒有撒謊的必要,於是便坦言道“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一個好姐妹喜歡他,我很是想不明白。”
“他甚至都沒有我姐妹高,我姐妹那麼優秀。”
“所以我姐妹給我講了他的事跡。”
陳以晴好奇不已“什麼事跡?”
“怎麼說呢,簡單的說他是那種明知死路一條也不會丟下兄弟不會丟下朋友的人,而這裡說的死路一條,可是真正會死人的那種噢!”
陳以晴撇撇嘴,不相信的說著“現在哪裡還會動不動就死人啊!”
豔萍淡淡一笑“你愛信不信,正因為我姐妹親眼目睹,所以被他震撼到了,事後還趕去鐘海看他,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縫了很多針,從此心裡便有了他的影子。”
陳以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有點不太相信“真的?”
“等天氣熱了穿短袖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他身上的刀疤都是那次留下的。”
“可惜,他竟然為了你拒絕了我姐妹。”
“說實話,剛開始我還替我姐妹不值,畢竟他們認識了那麼久,憑什麼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拒絕她?”
說到這兒,豔萍掃了陳以晴一眼“恕我直言,你沒有我姐妹高,身材沒那麼好,臉蛋也沒那麼好看。”
陳以晴撅著嘴“我知道。”
豔萍捋著頭發,輕聲道“我姐妹那麼優秀他都能拒絕,可見他是值得托付的男人,又那麼有情義,燒烤做得也好吃,唯一不足就是個子矮了些,但他的優點足以彌補身高的缺陷。”
“所以,你喜歡他?”
豔萍並沒有否認,灑脫一笑道“他連小曼都拒絕,又哪能喜歡我?他現在心裡隻有你。”
陳以晴心裡有點難言的情緒,想著那張堅毅的臉,聽了豔萍這些話,內心柔軟的弦被觸動。
“走了,回去睡覺啦。”
第二天,雷易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還是被伍永洪電話吵醒的。
穿上衣服找個袋子把錢提著就出門了,來到南嶼經常吃的小飯店,他們幾個已經都在了。
“怎麼樣,什麼時候的票?”電話裡也沒多說,隻聽伍永洪說已經買好了票。
“明天下午,隻能到市裡,到我老家得大後天下午去了。”
雷易點頭“是這樣的,我回家也要幾十個小時。”
“行了,簡單吃點吧,吃了場子玩去。”
雷易也沒有忘了土匪三人,到場子後一人拿了五百“過年嘛,兄弟們拿著喝茶。”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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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也是挺感慨的,想當年在看守所外牢的時候,雷易在他看來還隻是個小弟弟一樣,雖然身手不錯,但是畢竟年齡和體型都不大,所以並沒有想過有一天雷易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你們玩,我去下銀行。”
看著卡裡的錢,雷易心裡很是踏實,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伍永洪走後,雷易就忙了起來,大部分時候都呆在場子,場子結束後也一如既往的去花店。
這天,雷易買了些香燭紙錢等祭祀用品。
“肥昌,小張,今天是黑皮哥離開一年,咱們去鐘海祭奠一下吧!”
一聽去鐘海,兩人眉頭一皺,弱弱道“我們這樣去鐘海會不會…”
雷易微微一笑,無所謂的道“沒事,我見過二子,不會有什麼的,再者說你們覺得我們現在會怕他們嗎?”
兩人一愣,不過以現在的雷易來說,似乎還真不怕鐘海那幫人,隨即點頭同意“好。”
原本是想著去時間隧道,畢竟事發地是在那兒,隻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時候的時空隧道可是相當熱鬨,帶著這些東西去那燒似乎不太合適,於是便來到鐘海之前的場子門口。
再次來到鐘海,一些記憶湧出,雷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談不上物是人非,可他也不再是當初的他。
“黑皮哥,你在那邊還好嗎?給你燒點紙錢,不夠花的話就給我托夢吧!我們現在都很好…”
“嗯?十八?你這是…”
雷易抬頭一看,見是二子“祭奠一下黑皮哥。”
二子點頭“倒是有情有義,一會兒有什麼事?聽說你在南嶼開了場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