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茶館內,阿明幾人互相擦拭著淤青。
“幸好隻是挨了一棍,還扛得住,媽的,十八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阿明皺眉沉思,從之前雷易所說隻言片語中他猜測這裡邊定是有什麼誤會,“聽他說什麼舉報?莫非他認為是我舉報他們賭場?”
隨後又想到幾天前雷易來麻將館,正巧遇到幾個熟人炸金花的場麵,想到這兒,阿明恍然大悟“也難怪他會誤會,可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就是,也太霸道了,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上來就是砸。”
“哥啊,咱們被他們追著跑幾條街,以後咱們還怎麼在南嶼混啊!”
阿明狠聲道“有什麼辦法?咱們拚得過他們嗎?這個十八,兄弟很多,今天這些隻是場子裡麵的人,加上他自己又是個猛將,還有薛三交際麵也廣。”
“唉,咱們還回什麼南嶼啊,認慫吧!”阿明雖然心中很不爽,卻也無可奈何。
幾人喝著茶。誰也沒吱聲。
但阿明卻越想越氣,怒拍桌子“打不過也要出一口氣!我實在忍不了了!這無疑在我頭上拉屎!”
小弟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弱弱道“可是,咱們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
雷易提著刀凶神惡煞的追著他們幾個跑的模樣已經深入了他的靈魂,根本生不出與之為敵的勇氣。
阿明摸著下巴,沉吟道“其他人先不管,看得出他們都是以十八為首,我就不信他沒有落單的時候。”
“這樣,咱們去租一輛車,小虎你不是會開車嗎,你就停在他賭場出來的路口盯著,不,聽他意思賭場沒開,你就蹲守在理發店附近吧!”
“他們經常都在理發店泡茶,我想他肯定會去的。”
小虎撇撇嘴,心裡有點發怵,“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第一時間跑啊!再說了,車膜顏色深一點外麵是看不清的,怕什麼?怎麼一個個的這麼慫!”
小虎猶豫道“可是咱們這樣花錢租車就為蹲守十八,然後呢?打他一頓?那咱們有什麼好處啊!”
“非但勞民傷財什麼沒得到不說,還把十八給得罪死了,不值得吧?”
阿明深深呼吸了幾口,似乎也想努力讓自己咽下去這口氣,“不管那麼多!咱們不蒸饅頭爭口氣!”
“而且,現在這樣,你覺得咱們還能在南嶼開麻將館嗎?”
“哥啊,其實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擺一桌酒叫他出來坐坐,解釋清楚啊!雖然這樣顯得我們很沒麵子,但是從…”
話沒說完,就被阿明抬手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們怎麼看?”
幾人相互瞅了瞅,都看出彼此的擔憂…或者說畏懼,沒錯!就是畏懼!
關於雷易的事,道上都廣為流傳,可以說道上混的人,大部分都聽說過十八這號人物,特彆是時空隧道門口,拚死護黑皮的那一仗,最是讓人津津樂道。
為人仗義、耿直且異常勇猛,這便是大部分道上人對雷易的評價。
所以,想想要與雷易為敵,幾個小弟心裡確實缺乏勇氣。
看著幾人磨磨唧唧不表態的樣子,阿明無名火大“一個個真沒出息!他隻會認我阿明,不會跟你們計較!”
話說到這個份上,加上幾人也確實依靠阿明混飯吃,是也都同意了阿明的提議。
隨後,幾人竊竊私語一陣,商議著後麵的事情。
至於阿明幾人的陰謀,雷易不得而知,即便是知道,他也無所畏懼。
此時,雷易已經回到了家裡。
“怎麼了呢?”
進門前,雷易已經換上了一副深情的麵容,笑道“沒什麼啊,就是場子可能開不了了。”
陳以晴伸手輕輕拍著雷易的背,那意思是說沒事,還有我。
然後輕聲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雷易沉默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便道“治安亭那邊通知我們說現在嚴查黃賭毒,而且我們賭場被人舉報,所以讓我們暫時彆開。”
聽到這兒,陳以晴那顆心又提到嗓子眼“那…你會不會有事?”
雷易微笑著牽著她手,溫柔道“沒事,隻是可能開不了賭場。”
“你沒事就好!”陳以晴微微一笑,接著道“賭場開不了,我們可以做其他事情。”
“嗯!”
晚上,雷易在家煮了些好吃的,陪陳以晴吃了晚飯後就出門了,得知雷易隻是去和幾個協警喝酒問事情後,陳以晴也就不擔心了,隻是叮囑他少喝點酒,早些回來。
時空隧道包廂內。
薛三、雷易、伍永洪加上三個協警以及另外一個雷易不認識的人。
“這個是負責我們片區的鐘警官。既然大家都這麼久了,就介紹認識一下。”
原來是民警,南嶼這一片的話事人!
薛三端起酒杯,笑道“鐘警官,我們兄弟三人敬你一杯!”說完,給伍永洪和雷易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