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庸看到大嫂快端到嘴邊的酒杯,一個健步衝上去,抬手就拍掉了大嫂手裡的酒杯。
“咣當”一聲,酒杯摔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酒杯裡的液體灑在地上,滋滋的冒著泡泡。
程穗華怔愣的看著痛到麻木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滾圓的饅頭。
她顫抖著抬起眼皮,滿眼是淚的看向眼前的人,
“七七弟!?”
看清楚打掉她酒杯的人,程穗華震驚的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打量著沈庸,
“你的身體”
沈庸的目光從地上冒泡的毒酒上收回,看向程穗華,沉著臉打斷了她的話,
“大嫂這是要乾什麼?”
程穗華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皮掃了眼地上的毒酒,苦笑了一聲,
“與其在流放路上受儘屈辱而死,我不如清清白白的去陪夫君”
沈家現在孤立無援,原本還指望著她們的娘家人幫著求求情,能讓皇上放過沈家。
沒想到,她們的娘家人如此絕情,關鍵時候全都舍棄了她們。
她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想到流放路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活下去。
“大嫂難道就甘心這樣去死?”
沈庸蹙眉看著程穗華,腦中瘋狂想著大哥的情況,
“大哥死的不明不白的,大嫂難道就不想查清楚?”
“你死了那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大嫂難道不想手刃仇人,為大哥報仇嗎?”
沈庸一口氣說完幾句話,雙眼緊盯著的程穗華。
他是真沒勸說過尋死的人,尤其是女人,還是這麼好看的女人。
滿臉愁容,臉上掛著淚水,整的他說話都不敢說重了。
程穗華抬起顫抖的眼皮看向沈庸,
“我們還能有這個機會嗎?”
“明天護國公府就不複存在,全家都要去流放,流放路上”
程穗華說著說著,想到流放路上淒慘的畫麵,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沈庸看著程穗華心如死灰的樣子,眉頭一皺,目光落在她麵前厚重的實木圓桌上。
“嘭!”
沈庸抬起手,一拳頭打在圓桌上。
“哢嚓嘭!”
“劈裡啪啦……”
程穗華怔愣的看向沈庸,緊接著她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厚實的桌子,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大嫂,還覺得我路上保護不了你們嗎?”
沈庸特意把打碎桌子的手,在程穗華麵前展示了一下。
程穗華瞅著沈庸完好的手,激動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七弟,你你我就知道沈家怎麼會出紈絝子弟。”
(大嫂依賴值+10)
“大嫂知道就好,好好活著報仇。”
“好,報仇!”程穗華的雙眼重燃的生的希望,眼神裡的仇恨一閃而過。
原來,她們都誤會七弟了,七弟才是沈家的底牌。
程穗華目光落在沈庸滿是血跡的後背,“七弟,你身上的傷?”
“無妨”沈庸剛張嘴說話,腦中又傳來警報聲。
【滴滴滴】
依賴值一欄,二嫂那一欄突然閃爍著赤紅的光芒,發出激烈的警報聲。
龍傲天,【二嫂心存死誌,正在上吊,宿主快去救人!!!】
“臥槽!!!”
沈庸轉頭嗖的一下竄出大嫂院子,直奔二嫂院子。
程穗華看著跑出殘影的沈庸,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七弟的武功深不可測啊,輕功居然如此厲害,原來七弟才是家裡藏得最深的。
看來她們都誤會七弟,七弟才是最沉得住氣的那個。
“嘶~”
程穗華手撐到椅背上,痛的她倒吸一口氣。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腫成了大饅頭。
她抿嘴無奈的笑了笑,“七弟力氣是真大”
沈庸衝進二嫂院子的時候,二嫂已經在屋裡打秋千了。
他就手扯了一片葉子,嗖的一下朝著二嫂脖子上的白綾撇了過去。
“滋啦!”白綾撕裂聲響起。
“啪嗒!”
打秋千的覃慶慧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斷裂的白綾。
難道她連死都不能做決定了嗎?
“二嫂,你乾什麼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