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天三天六兩人喘的呼哧呼哧的趕到了驛站,結果大堂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驛丞看著穿著夜行衣的兩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什麼人!?”
“都這個點了,大家趕了一天路,自然都去休息了。”
今天來驛站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押送隊伍押送一幫娘們要住重犯牢房,還要打掃那麼乾淨,吃的跟官差們一樣。
這隻能說押送的這些人家裡給了官差好處,倒也能說的過去。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官差們吃飯要在房裡吃的,一群大老爺們在一間屋裡吃,也不嫌擠的慌。
後麵跟來的主仆兩個,一副被嚇掉魂的樣子,說話都說不清楚。
進了驛站後,就躲在房裡沒出來過,倒是要了一間庫房。
住宿吃飯的銀子也沒給,讓他去板車上麵搬糧食頂房費和餐費。
這倒也行,最近有旱災的苗頭,糧食漲價了不少,能有人用糧食頂銀子,他也是願意的。
現在又來了兩個臉色不太好看的黑衣人,一進來就一副找人的樣子。
天三尷尬的扯了扯唇角,緩了一口氣。
他從掏出一錠10兩銀子塞給驛丞,
“給我們弄點吃食來。”
“對了。”天三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今天有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入住嗎?”
“有,半個時辰前就入住了。”驛丞喜滋滋的把銀子揣在懷裡,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我跟你說啊,這次流放的犯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護國公府沈家。”
“哎呀,誰能想到一門武將,最後居然落了這麼個下場。”
“不過,到底是護國公府,家大業大的,關係盤根錯節的,流放路上一看也沒吃什麼苦。”
“住驛站的重犯牢房還要特地打掃乾淨,我在驛站這麼久”
“重犯牢房!?”天三聽著驛丞絮絮叨叨的話,都有些不耐煩了,突然聽到沈家人居然被關在重犯牢房裡。
天六一聽,一臉震驚的看著驛丞,
“你說,沈家人被關在重犯牢房裡?”
“”驛丞看著兩位黑衣人突然嚴肅的表情,微微一愣,接著點了點頭,“是,是啊!”
“我親自送進去的,還能有假。”
“那重犯牢房打掃的跟客房差不多乾淨。”
“押送官差給了不少銀子,特地關照讓打掃好的,咱們拿了銀子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囚犯反正也沒關在彆的地方,是牢房就不算壞了規矩”
瞅著兩個黑衣人越來越震驚的表情,驛丞忍不住多解釋了兩句。
虐待囚犯的他見的多了,這麼優待囚犯的確實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隻不過沈家算是囚犯裡最優待的存在,應該是銀子給的足打點到位的原因。
底層小官差,賺的不就是這些打點的銀子嘛,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天三和天六壓根就沒去聽驛丞說了什麼。
他們兩個此時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恨不得現在直接提劍上去,直接一劍囊死那些官差。
幾個娘們和一個重傷的沈庸,用得著關在重犯牢房?
有病,簡直是純有病。
把人關在重犯牢房那麼隱蔽的牢房裡,沈家那些背後想聯絡的人,還怎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