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部,田雪靈幾人整理著讀者來信。從最初的每一封都仔細看,到後麵的跳著看。
信件實在是太多,以至於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了。
宋書寧回來,自行車後麵又拖了一大包。
田雪靈已經有些麻木了“又是讀者來信?”
宋書寧也頗為無奈
“是啊,還真是頭疼。自年初劉心武同誌發表的《班主任》之後,這是第二次看到這麼多信。咱們編輯部都放不下了。要不你給春明郵過去吧,讓他頭疼去。”
田雪靈聽完眼睛一亮
“誒?這個好啊!要不我們讓他來京都吧?前天主編不是說要給春明做個專訪嘛,順便見見麵,約個稿什麼的。”
最近一段時間,各大報紙先後刊登了一些關於《地下交通站》的評論文章。
文章褒貶不一,有的說作品運用的反諷寫法不錯,也有的說作品有些將抗日戲劇化,兒戲化。
無論文學界如何看待這部作品,毫無疑問《地下交通站》是成功的。是一部經得起爭論,辨證的好作品。
從上個月陸續賣出六十萬冊的《人民文學》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第二個月的銷量肯定有所下降,不過仍然保持的較為平穩的勢頭。編輯組也是看中了這個時間點,準備給作者搞個專訪,然後登報。
借此給作品再續一波熱度,說不定可以超過《班主任》。
要知道《人民文學》每一期的銷售量都能穩定在一百五十萬左右,除了自身招牌硬以外,人家幾乎每期都能拿出一個‘能打’的作品。
可把《地下交通站》放在這些能打的裡麵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那我現在就給春明同誌寫信?”
“成,趕快寫。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這邊可以幫著開介紹信嘛!”
燕大校園男生宿舍
蔣初文抱著膀子,靠在椅背上凝著眉頭沉思著。
老大哥張喜華拿了份卷子走進來“初文,還在思考呢?走吧去吃飯!”
蔣初文扭過頭眼睛一亮“喜華哥,你的那篇評論文不是發表了嘛!你幫我看看,我這個寫的行不行?”
張喜華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稿子
“抗戰血淚史——讀《地下交通站》有感。”
張喜華頓了頓“我覺得你這個標題可以稍微改一改,不用那麼生硬,搞的像是小學生寫讀後感似的。”
蔣初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喜華哥你知道的我沒什麼經驗,這還是頭一次寫評論文章。”
“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頭一次寫,連標題都寫錯了。不過我覺得你選這個方向作為評論觀點,應該著重圍繞小說的寫作背景。”
“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我覺得這個春明能把《地下交通站》寫的這麼傳神,肯定是很深刻的了解冀中這段曆史,說不定就是他本人,或是身邊人經曆的。
要是本人的話,那就更了不起了。經曆過那麼苦難歲月,寫出這樣的喜劇作品。如此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啊!”
張喜華也感歎道“是啊,就像喜劇大師卓彆林一樣,給人帶來快樂自身卻陷入泥濘。真的很想看看春明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喜華哥,你猜他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還是儒雅不凡的大叔?”
“為什麼不是個年輕人呢?”
蔣初文篤定道
“不可能,年輕人斷然寫不出這樣的小說。”
“哈哈哈,吃飯吃飯。”
河灣村
一天的課結束,蔣明春抱著書等在校門口,這段時間有他和眾多熱心村民的照顧,梁玉萍也漸漸從失去母親的痛苦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