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宿,威望值又漲了起來,王策於是再次兌換了大量的螺紋鋼。
一時間郡守府院內仿佛成了建材市場,橫七豎八的鋼筋滿地都是。
等到了下午,這批螺紋鋼,已經分發到了每個鄉勇兵丁的手中,還在手握的地方裹上了皮子。
“好了,接著練!”
王策擺擺手,離開了校場,留下一頭霧水的新兵蛋子們,掄著手裡那二十公分刃口的螺紋鋼發呆。
行了,這事兒算是辦妥了!
有了這武器,就以匈奴騎兵那鋸木頭都嫌鈍的破刀爛矛,怎麼能衝垮他們的陣型了?
更不用說,張遼率領的八百鐵騎,這才是製勝的王牌啊!
當然,騎兵隻說是八百,也不對。
目前王策的麾下,還有千餘人的白馬義從、近五千的歸順匈奴騎手,在老單於的感召下,也是誠心效力。
平心而論,這些人都是不想和大漢朝廷作對的。
不然那南匈奴內部,哪裡還需要一場叛亂來重新洗牌呢?
當然,王策也不指望他們出多少力,隻需要和白馬義從配合,堵截對麵逃竄的流軍就是了,真正的戰鬥力,還是魚鱗甲士和鐵甲騎!
一番部署,很快,大軍繼續開拔,以比來時還要浩蕩的勢頭,直朝著五原郡殺去。
與此同時,臨時設置的單於大帳中。
“須卜骨都侯單於已經死了!”
“都怪屠各部的餿主意!若非如此,漢人怎會這麼快地殺過來?”
“彆吵了,事已至此,隻能和那些漢軍拚了。”
帳中各部的頭人們吵成了一團。
須卜骨都侯單於在雁門關外,被當場擊殺,腦袋都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匈奴各部近來的大事。
而老單於羌渠,不但沒死,還站在了漢軍一方!
各部的頭人們心裡清楚,他們作為支持屠各部叛亂的一份子,想要獲得老單於的寬待,根本就是做夢。
屠各部接任的頭人,也是一腦門汗。
誰能想到,明明諸侯並起的中原,居然出了這麼一個叫王策的?
偏偏還這麼能打!
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屠各部的頭人想出了一個新主意。
“各位,各位!”
“你們就這麼怕了漢人?”
“我們的祖先,可是把他們的祖先殺的丟盔棄甲、隻能屯兵山上,才派人來和親的呀!”
“匈奴的勇士們,你們的血呢?你們的刀槍呢?”
“難道都被優渥的生活熄滅、磨鈍了嗎?”
好歹是帳中勢力最大的一股,爭執不休的各部頭人們,終於停止了爭吵,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隻說那漢軍的鐵甲如何堅固……”
“可你們不想想,那些漢人隻顧著自己的中原沃土,怎麼可能會把精銳的力量,放在大草原上?”
“我們的馬場,可是種不出糧食的!”
他說的也算有理有據,又帶了幾分詭辯,其餘各部的頭領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眼見口才起了作用,屠各部的頭人說的更起勁了。
“你們誰見過那鐵甲嗎?”
“又有誰親手劈砍過他們的盔甲嗎?”
“你們也是和漢軍力戰不知多少年的騎手了,來,你說,漢軍的甲胄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