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沈毅的腦海裡下意識出現這三個字。
靜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黑黑的天空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飄下一朵又一朵雪白的獨屬於冬天的花。
屋外呼嘯的寒風似在嘲笑沈毅的打臉行為,屋內的人恍若聽不見,沉浸在攤煎餅的事業當中,那攤煎餅的火氣溫暖了一室。
炕上的小兩口汗涔涔的。
……
次日,淩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在沈毅的伺候下穿戴整齊,洗漱好,吃他端進屋裡的飯菜。
其實她都沒怎麼睡,昨晚她和沈毅搞事業的過程,團團和圓圓時不時醒來哭一哭,有時候是餓了,有時候是尿了。
後來她昏昏沉沉睡過去,也總迷迷糊糊聽到兩個崽崽的哭聲。
不過,隻有團團和圓圓肚子餓,沈毅才會把她喊醒。
其餘時候,沈毅一個人照顧兩個崽崽。
吃過飯,她獨留沈毅在屋裡照看團團和圓圓,她顧不上腰酸腿疼,高興地跑到屋外,又蹦又跳,還原地轉了好幾圈。
淩野聽到動靜跑出來,不解地看著她“姐,你這是乾啥呢?真瘋了?天啊,坐月子居然把你逼瘋了,早知道這樣不懷孕多好啊!”
淩安無語“你才瘋!你全家都瘋!”
淩野瞪大了眼睛“姐!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你忘記我們是一家人了吧?”
淩安跑過去擰他的耳朵“我的意思是,我們本就就瘋瘋癲癲的,跟坐月子沒關係,跟懷孕生崽更沒關係!”
她很高興能生下團團和圓圓。
沈毅曾經擔心過懷孕生子這件事,擔心淩安會出事,不太想要孩子。
淩安說,順其自然。
她每每想起前世,想到家破人亡,就覺得心痛,認為還是要有個孩子才行。
有了孩子,算是生命的另一種延續,孩子可以替他們看以後他們看不到的世界。
也就這一胎了,淩安和沈毅都不想給團團和圓圓生弟弟妹妹了。
淩野臉部扭曲,“哎喲”、“哎喲”地喊著疼
“姐,你放開我的耳朵!我不想成為沒有耳朵的人啊!
我承認我說錯話了行嗎?我同意我們全家生來就瘋癲行嗎?”
“那不行!”淩安鬆開了淩野的耳朵,“我們瘋歸瘋,卻不是與生俱來的,我和娘是被淩家人逼瘋的,你姐夫是長青大隊沈家人害的,你是被林家人搞成這樣的!”
蘇黎、溫慕秋和鄭淑君等人個個擠在門口,探出腦袋看熱鬨。
蘇黎邊織毛線帽邊開口道“對對對,安安說的對!”
淩野眼珠子一轉“沒錯!我也認為姐姐說的對!所以姐你不能再擰我耳朵了哦!”
蘇黎看自家兒女的熱鬨不嫌事大
“安安,這一個多月你忙著坐月子,小野忙著調皮搗蛋!
你現在提前結束坐月子,那就好好管管你弟,彆讓他太得意!
你看樂風和大貓,現在看見小野都躲著走,那是被他擼炸毛了!差點就擼禿頭了!
你去食堂看看,牆壁全被你弟畫得花裡胡哨的,吃飯的時候看著都頭疼,食欲直線下降!
再看看種蔬菜的倉庫,說好的想辦法讓倉庫溫度高一些,他偷偷在裡麵燒了堆火,燒死了一片菜!”
淩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偷偷瞄了他姐一眼,趁著他姐還在聽他娘說話的功夫,轉身拔腿就跑。
淩安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家弟弟的動作,覺著他就像是做了怪事的人,心虛得不行。
不,不是像!
臭弟弟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