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猛地抬起頭，眼眶裡閃爍著淚光，臉上又羞又氣。
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沒有！”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和倔強。
天樞輕笑一聲，笑聲裡充滿了不屑。
“沒有？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特意來欣賞風景的？”他說著，又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眼神戲謔地打量著麗莎。
麗莎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隻是……路過而已。”她小聲說道，聲音細若蚊蠅。
“路過？”天樞挑了挑眉，語氣裡充滿了不信。
“這荒郊野嶺的，你會路過這裡？狐族的小姐，你當我是傻子嗎？”
麗莎被他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眶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她倔強地彆過頭，不讓天樞看到她的眼淚。
“今天比武大會，你是不是幫了狂牛？”麗莎突然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天樞一愣，隨即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樣子。“幫他？我為什麼要幫他？”他反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
“狂牛憑借自己根本發現不了我的蹤跡！”
麗莎轉過身，直視著天樞的眼睛，語氣裡充滿了肯定，“是你用精神力勘察到了我位置，告訴了狂牛，我察覺到了！”
天樞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狐族少女，竟然如此心思縝密，竟然看出了他的小動作。
“你多想了，”
天樞淡淡地說道，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慌亂，“我隻在認真看比賽而已。”
麗莎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她知道天樞在撒謊，但她卻無法證明。
天樞轉過身，背對著麗莎，仰頭望著天邊的明月，光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你……”麗莎還想說什麼，卻被天樞打斷了。
“對了，”
天樞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有姐妹嗎？”
麗莎的身體微微一顫，不知道天樞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眼神裡還是閃過一絲悲傷。
“我……”
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有一個妹妹，叫伊娜。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就跟著母親改嫁離開了族群……”
天樞轉過身，看著麗莎，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問道“那你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嗎？”
麗莎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神裡的悲傷更濃了，她低下頭，雙手緊緊絞著衣角，指尖泛白。
“我……”
她哽咽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不知道……”
天樞盯著麗莎，試圖從她的細微表情中看出她是否在說謊。
他知道，狐族之人擅長魅惑之術，也精於偽裝。他必須小心謹慎，才能避免被她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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