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章幼佳沒想到隻是一會的功夫,周科然已經蹬鼻子上臉,從要水要食物,再到要自由,最後光明正大來套路他。
章幼佳伸手在周科然臉上拍了拍,挑眉道“給你臉了?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做俘虜要有做俘虜的覺悟,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周科然一臉無辜的說“我沒有忘記,我說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不管是你,還是殷傑師兄,憑你們任何一個人都逃不掉的,所以聯手是唯一的機會。”
周科然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出的話滿是真誠,章幼佳卻笑道“我並不是非要出去,也不是非要跟他正麵對抗,隻要給我時間,我可以變得更強,到時候可以光明正大離開,誰說一定要跟你們聯手?”
章幼佳一直有兩手計劃,留下或離開,都做好了萬足準備。
周科然也笑“你一定得出去,待在裡麵,你一定會死!”
死!
章幼佳表情陰冷,惡狠狠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周科然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必須要策反章幼佳,知道了章幼佳在意和害怕什麼,周科然腦子飛快想出了應對的話,半真半假的說“原始母體所在的區域,除了感染者和因為他而出現的母體之外,不會留下任何生命體,到時候,學校會變成一片絕地,你以為可以躲在這變強,可是你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原始母體會和學校融合,學校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章幼佳思索著這段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自從吃過陳政安的虧後,他變得非常謹慎,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的片麵之詞。
即使周科然擁有學者的能力!
“可是這麼久以來,他並沒有動手。”章幼佳銳利的目光刀子一樣落在周科然身上,強大而充滿壓迫“你在騙我!”
周科然也奇怪,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原始母體,那個地方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化為一片死地,原始母體會殺死所有活口,和這片土地合為一體,成為一方的小首領,可是學校裡的這隻,卻不急不忙,任由他們幾個活蹦亂跳,甚至隻在他們想要逃跑的時候才出現了一次!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
“…”周科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他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
章幼佳嗤笑,自覺戳破了對方的謊言,果然跟那個陰險小子一樣,滿嘴謊言!
“老大,人到了。”劉浩一直守在外麵,遠遠看到陳政安和殷傑一起過來,推門進來稟告。
章幼佳點頭,指著周科然說“把這不老實的小子給我綁回去。”
劉浩笑著答應,再次把周科然吊了起來。
李思彤站在門口,衝陳政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意味不明的看著殷傑,最後無奈歎息“你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們攪合在一起?”
如果殷傑還是以前的殷傑,也沒有遇到陳政安他們,她也不用與虎謀皮,她一時間也分不清,對殷傑是埋怨多還是成見多。
殷傑心痛的望著李思彤,不明白從前那個熱情開朗的女孩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
“你以後好自為之。”
殷傑不再看她,和陳政安一起推門而入。
陳政安的視線落在舞台中央,月升時,天色還留有一絲餘暉,可以看到周圍環境,大舞台上,周科然被吊在正中,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赤著上身,纏繞繃帶的青年。
青年傲然目視著他,身邊擺放著弓箭,劉浩畢恭畢敬站在一邊。
陳政安詫異的望著章幼佳,當初感染者暴動,居然都沒有殺死他,還讓他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