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程莨開口,蘇鳶繼續可憐巴巴道,“兄長,此事麻煩你了。”
程莨……
蘇鳶這矯揉造作的模樣,他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她根本無需如此!
看在恩師的麵子上,即便蘇鳶直接命令他,他也會幫蘇鳶這個忙的。
她不必這般低聲下氣來哀求他。
“我知曉了,你可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程莨冷聲詢問道。
蘇鳶搖搖頭“暫時沒有了!多謝兄長不計前嫌,還願意幫我的忙。”
程莨微微一笑,“不必客氣,我也不過在還恩師的恩情罷了。”
恩師臨走前把蘇鳶托付給他,即便蘇鳶不願意承認他,他也願意護蘇鳶周全。
蘇鳶從小喪母,回到黎家後,恩師把這個唯一的外孫女寵成掌上明珠。
她是被嬌寵著長大的,瞧不上他一個乞丐也正常,所以,他不會和蘇鳶計較太多。
程莨離開後,蘇鳶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她剛用完早膳,程莨便派人給她送信,事情辦妥了。
蘇鳶終於能鬆了一口氣。
她相信程莨的能耐,接下來的日子,她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見孩子一麵。
還有!她要把黎家在京都的五間鋪子全拿回來,絕對不能白白便宜周氏和顧知權。
蘇鳶去庫房,清點一下自己的嫁妝。
原身嫁入顧家時,帶著價值兩百萬的嫁妝,其中一百萬給已故的老侯爺拿去當軍餉了,剩下的一百多萬支撐著侯府的日常開銷。
這八年來,周氏和顧知權揮霍無度,一百萬兩銀子,被他們揮霍得隻剩三十來萬。
而京都五間鋪子每年也有七八萬兩銀子收入,不過都進了周氏的口袋。
原身得到的,不過是每年虧損的消息。
幸好麟州的黎崇沒有把黎家五行交給原身,否則也會被原身拿來討好周氏和顧知權,那才是天崩開局。
隻要黎家的五行還在黎家手裡,她就不缺錢。
黎崇對原身的外祖父黎延華忠心耿耿,就算原身幾番威逼他,他也沒有把七行交出來。
周氏等人在原身耳邊挑撥離間,說黎崇想要將黎家的產業占為己有,這也導致他們主仆二人離心。
黎崇寧死也不願把商行交出來,正因為如此,原身記恨上黎崇。
等她處理完京都的事情,還得去麟州一趟。
她清點完自己的嫁妝,剛出了庫房,周管家走了過來。
“夫人,你這是要找什麼東西?”周管家試探道。
周管家是周氏的堂侄,今年三十五,這些年在鎮南侯府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養得白白胖胖的,倒是比他們這些主子更像主子。
在原著裡,這個周永昊強納梨沫為妾,最後逼死梨沫。
原身沒把梨沫放在心上,所以沒有追究,可她不願意看到一個伶俐忠心的小丫鬟遭周永昊毒手,她定會先一步除掉周永昊的。
“怎麼?我來看看我的嫁妝,還需要得到周管事的同意?”蘇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