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沫瞪大眼睛,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鳶。
“夫人要回蘇家一趟?”
這些年,蘇家經常派人來請夫人。
每次夫人都會直接拒絕,不給蘇家任何討好的機會。
每年拒了十幾次,蘇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派人來請。
明眼人都能看出蘇家目的不純。
這次夫人終於被蘇家打動了?
“嗯,蘇家畢竟是我的娘家,我總是不願意回蘇家,豈不是坐實了不孝女的罪名?
往後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潑我冷水的機會的。”蘇鳶笑道。
蘇家那麼高調地派人來請她,原身總是將對方拒之門外,一盆又一盆目中無人,忤逆不孝,狂妄無禮的臟水往她身上潑。
最後原身慘死,也沒有人覺得惋惜,反而拍手稱快。
她不但要幫原身報仇,還得幫原身重塑美名。
這些臟水,她不接了。
梨沫同意點頭,她繼續給蘇鳶梳頭。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隨蘇家的下人回蘇宅。
蘇仲言是六品編修,住在城西。
與鎮南侯相隔幾條街,需走一個時辰才能到。
抵達蘇家,下人立馬跑了進去。
沒過多久,蘇仲言領著何氏幾人出來迎接蘇鳶。
原身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蘇仲言了,上次見麵,還是蘇仲言死皮賴臉地跑去麟州。
那時黎延華還在,原身不得已還是要出來見人。
自從黎延華去世之後,原身便徹底不給蘇仲言麵子,父女二人的關係徹底鬨僵。
他們二人之間沒有多少感情,可蘇仲言每年都會派人去鎮南侯府請原身,做戲給所有人看。
演戲嘛?
她雖不是專業的,但演技一定不比蘇仲言他們差。
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蘇鳶拱手一拜,“女兒給父親請安,父親身體可好?之前父親派人去請我,每次都恰好是我身子不適的時候。
女兒也隻好拒絕父親,父親不會在意吧?”
蘇仲言微微一怔,他有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蘇鳶。
蘇鳶竟然願意喊他父親了?
以前他們父女見麵,蘇鳶一直直呼他的名字。
蘇鳶一直覺得是他害死了黎氏,所以記恨著他。
“鳶兒說笑了,老爺又怎會責怪鳶兒呢?鳶兒進屋說話吧?”何氏笑著上前,想要挽上蘇鳶。
蘇鳶後退一步,冷冷看她一眼。
“蘇夫人不必如此,我自己能走。”蘇鳶說完,繞過何氏,走了進去。
蘇仲言是她的父親,她表麵要敬著。
可何氏卻不是她的母親,她沒有必要低聲下氣來陪何氏演戲。
更何況,她是鎮南侯夫人,何氏隻是一個六品編修的夫人,她的身份比何氏尊貴。
幾人進了正堂,蘇鳶落座後,才詢問蘇仲言,“爹三番四次派人去請我,所為何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蘇仲言堅持不懈地派人去侯府請她?
蘇仲言愣了一下,每次他派人去請蘇鳶,蘇鳶都會直接拒絕。
他哪裡想到這次蘇鳶竟然答應了?
他哪有什麼要事要請蘇鳶,隻不過是想做給世人看罷了。
蘇鳶這個囂張跋扈的逆女,不願認他這個父親。
他當然要給蘇鳶一個教訓!徹底坐實蘇鳶忤逆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