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百荷神色幽怨,像是被負心漢殘忍拋棄的小寡婦。
事實上她現在的身份,也正是某人的遺孀。
“劉師兄,你是不是嫌棄奴家?”
她聽聞魔宗的弟子最喜歡照顧兄弟的遺孀,所以才扮作這可憐兮兮的樣子。
劉峰歎了口氣:“蕭師妹……”
“說了多少遍了,叫奴家百荷。”
“百荷師妹,你的夫君剛剛離世,現在你我同居一塌,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所以你還是嫌棄奴家了?”
蕭百荷掀起衣袖擦拭眼淚,薄薄的衣袍本就不足以遮掩嬌軀,這下更是露出大片雪白。
“罷了罷了,今天是最後一次。”
劉峰剛剛躺下,就聽蕭百荷嗔怪道:“你壓我頭發了。”
“對不起對不起。”
“劉師兄,你身上怎麼熱乎乎的?是不是發燒了?”
蕭百荷強忍笑意,一雙柔荑在劉峰的身上畫圈圈。
“沒有的事,可能是今晚的火靈羊肉比較熱吧。”
“哦~”
“劉師兄你的呼吸聲怎麼越來越重了?”
“嗯……有點熱。”
“那我幫劉師兄把衣服脫下來吧,這樣就不熱了。”
“不可!”
……
司徒明月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劉峰了,今晚剛剛攻下一個據點,她身上的血氣還沒有完全消散。
提著一壺酒來到山頂,司徒明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仰頭喝了半壺,臉上染上橘紅,她喃喃自語:
“師弟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好想師弟做得紅燒排骨啊,宗門的廚子也不知道學的什麼,連師弟十分之一都不如。”
她的手指撚起胸前的袖珍錦囊,正是臨行前劉峰送給她的那一枚。
“小傻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也會這種矯揉造作的小玩意兒了。”
看似在罵劉峰,可語氣中的喜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更彆說自從戴上之後,司徒明月都沒有取下來過,戰鬥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有損害。
這時她的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司徒明月收起錦囊,重新夾在溝壑之間。
“司徒師妹,護法長老讓我來傳你,說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明月從石頭上跳下來,天上的明月照在她的臉上,格外清冷,就像是從廣寒宮下來的仙女。
吳濤暗自咽下口水,司徒明月的美貌在整個宗門都很有名。
而且她現在還是宗主的徒弟,追求她的人數不勝數。
可惜司徒明月向來對這些人不假辭色,出山一年多以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在山頂喝悶酒。
猶豫了好久,吳濤忍不住問道:“司徒師妹是有什麼心事嗎?”
“嗯。”
吳濤故作輕鬆:“師妹不妨說出來,也許我能一起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