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大街上,旁邊有一排很高的建築物,像掛著廣告招牌一樣,頂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頂著一塊大型波板糖的建築物。
虞知鳶苦惱於這個看守小人怎麼無論如何都不肯起來,同時也下意識靈敏地注意著周圍。
建築物頂上的波板糖鬆動了。
她一凜,快而輕地說了一聲“起來。”
看守小人不肯起來,它低著腦袋老實巴交跪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起。
“哢嚓”
輕微的聲音,樓頂的波板糖穩不住了,重心偏移,緩緩地往外倒,眼看著就要墜下來了。
“起算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看守小人隻能聽見耳邊略過的這一輕聲,隨後就是一層陰影籠罩了自己。
“啪嚓”
大型波板糖墜落,砸在了什麼身上,碎的四分五裂,最後摔在地上。
它恍惚著抬頭,看見漆黑的墓碑微微傾斜著,擋在了自己頭頂,那塊墜落的大型波板糖,正是砸在了她的背上。
此時此刻,她一點兒都不陰森了。
——
虞知鳶其實感覺沒什麼。
擬態魔法下,她感覺到的就是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糖砸到後背了而已,連痛都談不上。
她還在苦惱交朋友的事,想著怎麼磨煉自己的措辭。
結果剛剛被她救下的看守小人,忽然“哇”地一聲哭出來了。
哭的撕心裂肺,氣都喘不過來,抱著虞知鳶的下半身,一直呢喃著“對不起”。
“彆彆哭。”可憐虞知鳶是一點兒也不會安慰人,坑巴半天也隻擠出來這兩個字。
這個時候,周圍其他的玩偶小人陸續開始說話了。
“剛才那個是「無上之力」?”
“是的!就是「無上之力」沒錯!她展現了「無上之力」!”
“能展現「無上之力」的,肯定不是壞人!是我們錯怪她了!她是好墓碑!”
虞知鳶有些疑惑。
「無上之力」?那是什麼。
好不容易等看守小人不哭了,她問了一下淚眼朦朧的它。
看守小人感恩地看著她“「無上之力」就是我們這裡最強大的力量!能使出這一份力量的,絕對不可能是壞人,是我們錯怪你了,恩人!”
“最強大?”虞知鳶還是不太理解,為它抵擋一下墜落的波板糖,就是最強大的力量嗎?似乎也不是多麼強大啊。
“是啊,”看守小人熱情滿溢道,“隻要是救人,無論是多大的力,都是最強大的「無上之力」。”
——
他們四個各自被帶走了,秦冠玉這個目前唯一的國王也不想坐以待斃。
他首先獨自在宮殿裡徘徊了一會兒,深思熟慮了一陣後,轉而出了宮,走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的玩偶小人們也都認識他,會紛紛向他行禮問好,就是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真正的尊敬,就說不好了。
秦冠玉麵對這些行禮有些局促,點頭示意後轉眼一想,上前主動去問。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幫忙?”玩偶小人驚訝,“陛下,您在開什麼玩笑,您不用幫助我們什麼。”
“那換個問題,”秦冠玉又問,“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呢?”
玩偶小人向他介紹了一下“我們在排練新的劇場,名為女偶補餅。”
“非常精妙的想法,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的嗎?好厲害。”秦冠玉笑了笑,隨和讚歎道。
玩偶小人不好意思了“哎呀,哪裡哪裡。”
“你今晚也要工作嗎?沒記錯的話,你已經連續工作了七個晚上了,要不休息一下?”秦冠玉又說。
玩偶小人詫異“國王您居然知道我的事?”
秦冠玉笑了笑點頭,不僅是它,他花費了好多時間,幾乎摸清了美食加工廠裡每一位員工的各種特征。
這是他慣用的社交能力了,就是可能這麼做不太像個國王。
“還是第一次見您這樣的國王呢,”玩偶小人放鬆了許多,“要是其他人也知道您是這樣的國王就好了。”
秦冠玉略微緊張地問“會有些冒犯嗎?”
“沒有呀,這樣很好,沒準我們也能和國王做朋友呢!”
玩偶小人高興地說。
“其實我們一直也很怕,怕新來的國王看不慣我們,或者不好對付,所以有些過分地表現自己的強硬,就是不想被奪走改變以往的一切,如果他們知道您是這樣的隨和通情,也不是不可以好好商量的啊!”
一瞬間,秦冠玉放鬆下來很多。
玩偶小人接著說“而且,我們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新來的國王會不會沒有「無上之心」”
秦冠玉“「無上之心」?”
——
黎問音和尉遲權走進了畫廊。
和想象的有些不同,這裡並不再是由各種食物組成的地方了。
這是一座普通的,隻是有些豪華的畫廊。
中間的地板上鋪著長長的紅地毯,兩邊的牆壁上隔一段距離便用金框裱著一幅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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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像與畫像之間的空餘裡,還黏貼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比如紙飛機、小汽車、風車等。
首先映入眼簾的第一幅畫,是一幅巨大的三人畫像,兩個大人中間站著一個小孩。
兩個大人笑吟吟著,慈祥和善地看著前麵,而站在他們中間的小女兒,模樣看起來卻有些生氣。
鼓著臉頰,嘟著嘴,雙手叉腰,很是神氣且不服氣地瞪著前麵,似乎是被父母強行摁過來畫像的。
畫像筆觸非常細膩,畫的圖中三個人都栩栩如生。
黎問音被吸引到了,站在它麵前駐足盯著看。
她小心著伸出手來觸碰這幅畫像。
結果這畫像居然動了起來!
畫像中三個人活了起來,像是一段暫停的視頻影像被黎問音不慎點了播放。
畫像中溫和的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澤,開心一點,笑一笑嘛,這幅畫像可是要和你的朋友們掛在一起的哦,生氣個臉蛋,好醜的哦。”
“我不管!”小女兒雙手叉腰,跺了跺腳,“憑什麼傲鬆就可以自己一個人成一幅畫!而我就非得和你們一起!”
溫柔的女人安撫了一下生氣的女兒“鬆鬆沒有爸爸媽媽,她隻能自己一個人畫,這個就不要和鬆鬆妹妹爭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