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安於室,難怪那承恩伯不要她了!
蔣氏心裡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忿,在心裡將廖華裳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結果到了地頭,隻有漫山遍野砍樹翻土的百姓,哪裡有廖華裳的影子?
問過才知,廖華裳已經順著新挖的水塘邊的小路下了山。
蔣氏寒冬臘月裡,被遛鳥似的遛了這半天,人影沒見著,整個人還被凍成了冰疙瘩。
後麵跟著的胥吏是林騁心腹,與其說是陪他們來,還不如說是監視著他們,務必要求得廖華裳原諒。
偏她還不敢不遵從林騁命令,心裡便越發惱恨廖華裳。
她越想越氣,腳下步子就重了起來。
結果下腳太重、走得又急,沒留意腳下的冰,腳一滑,整個人就仰麵摔了個四肢朝天。
蔣棟指著他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吸溜著呼痛。
蔣氏恨聲道“你還笑?!若不是因為你,我何苦這麼冷的天到這裡來受這份罪?”
受罪在次要,重要的是丟人!
蔣氏惡狠狠將手遞給蔣棟,“還不快點把我扶起來?”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再磨嘰,隻怕到天黑,他們也找不到廖華裳。
胥吏跑著去喊等在山下的馬車,等趕著馬車接上蔣氏姐弟,重新回到南華街坊的時候,廖華裳連晚飯都已經吃完了。
蔣氏渾身都被凍木了,捧著春燕遞上來的熱茶簌簌發抖。
看著一旁從容嫻靜、容顏絕麗的廖華裳,蔣氏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就這麼情不自禁流了下來。
她心裡又氣又恨,還沒忘了此行的目的,抽泣著道“妾身弟弟之前冒犯夫人,還請夫人念在他年紀小、不知輕重,原諒他這一回。”
這話要是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說不定最後還會傳出廖華裳早與蔣棟不清不白的話來。
這個蔣氏,從一見麵就對她不懷好意。
蔣棟挨了打,林騁沒有派人上門詰難,而是派了蔣氏姐弟前來,原意應是想小事化無、握手言和。
沒想到蔣氏居然敢陽奉陰違。
看來這姐弟倆在縣衙的日子,是過得太好了!
廖華裳眼中閃過一抹冷芒,故作詫異道“蔣姨奶奶這是說的哪裡話?妾身何時見過令弟?又何來冒犯一說?”
蔣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們家護院,將我弟打成這樣的嗎?”
這話說的,好像整件事成了蔣棟調戲廖華裳、被廖華裳喊護院打傷?
廖華裳氣笑了,吩咐夏蟬,“你去後宅,請鄭全過來一趟。”
夏蟬屈膝應是,臨出門還狠狠瞪了蔣氏一眼。
鄭全得了消息很快過來,站在門口回話,“家主喚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廖華裳問道,“蔣姨奶奶方才說,是你打了她的弟弟?”
鄭全一愣,回道“回家主,小人的確打了兩拳。小人聽聞有人在酒樓前堂吵著要見家主,家主正待客,小人便上前詢問。”
“誰料來人胡攪蠻纏,揚言家主不親自來見他,定然會讓咱們酒樓,在烏索開不下去。”
鄭全抱拳一禮,“小人一時氣不過,就動了手。但小人當時並不知對方是蔣姨奶奶兄弟,他根本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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