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沒有問出口,隻看了看她身上沒有血跡,便微微放下心來。
周江海帶著沐沐也趕過來,關切地看著她:“沒發生什麼事吧?和當地人遇上沒有?”
周舒晚笑著搖頭“沒有,爸,小時候你帶我們常來玩,我對這一片很熟悉,從小路進去,根本沒有碰到人。”
說著,她對齊銘鬱笑了笑“小鬱哥,等會兒上去我給你們一個驚喜。”
齊銘鬱點點頭“好!”
他們原本計劃是晚上住在這裡,但是住下就得燒火做飯,旁邊村落裡的人也虎視眈眈,一大堆人晚上睡死也太不安全了。
所以商量了下,便準備拖著這近一千條魚回去。
等明日大清早再趕過來,儘可能悄悄行事。
今日收獲不小,眾人都笑得合不攏嘴,也顧不上魚腥味太重,一個個搶著將尼龍袋背背上。
再用兩輛小拉車拉上些,魚就被拉完了。
不過,除此外,他們此次來還有件事情要做。
鐘二舅和三姨家沒有船,這在洪澇期是極其不便的事情。
但好在這座水庫的摩托艇和觀光船不少。
總共剩下4隻摩托艇,大的觀光船眾人用不了,但還有幾隻小的腳踏船,船上隻能坐上四個人,很小,重量也輕。
眾人都體會過無船可用的痛苦,便準備一起帶回去。
他們將四隻摩托艇各準備了輪子,又挑選了三隻腳踏船,等上了岸,看到停在路邊的大巴車,眾人都非常驚訝。
周舒晚便道,這是她往上邊走了一段路時發現的,大概是司機慌張轉移沒有拔車鑰匙,她便開著大巴車去了頂峰的煤窯那裡。
然後挖了十二麻袋的煤炭回來。
哪一句,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眾人被她說的話震驚得一愣一愣的。
誌鵬幾個年輕男人則特彆欽佩周舒晚的這種超強的執行力,一個個星星眼看她。
男人多,背上十麻袋的煤炭也不成問題。
周舒晚提前說了,他們正好是六家結伴,便不分人頭,按著家戶一家兩麻袋煤炭。
現在無電無燃氣,又到處都是水域,眾人做飯有煤氣的用煤氣,沒有煤氣的便隻能到處找柴火燒。
但住在城市裡,哪裡有那麼多樹木讓人們砍。
現在已經有人鑽到水下,去砍鄰居家的家具了,又方便又離得近,很容易就能將木質桌子凳子拖回來當柴燒。
誌鵬表哥便咋舌道“晚晚,你可真厲害,積雲山上去得穿過十幾個隧道,那路特彆陡,你竟然敢自己開上去!還有這大巴車,你竟然敢開?有證嗎?”
周舒晚一攤手“又沒人查,沒證怕什麼!”
“真牛!”濤表哥和東表弟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上了船,周舒晚跟齊銘鬱各騎一輛摩托艇在前麵開路,纖細腰肢,卻無比颯爽。
三姨就用那種“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的眼神看著周舒晚,羨慕地小聲對鐘緹雲說“小妹,你家晚晚可真能乾!抵得過一個男娃了!不,是比男娃還能乾!”
她失去了丈夫,但是偶爾想想身邊還有兩個長大成人的兒子可以倚靠,心裡的彷徨與擔憂便去除了好多。
但是,這一路過來的種種,她左看右看,都覺得似乎周舒晚比自家的兩個兒子加起來還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