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隊長家,蘇聽晚忍不住深嗅一口新鮮空氣。
不愧是還沒被汙染的年代,就連空氣裡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清新味。
“咳咳”,就是有些嗆人。
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炊煙,蘇聽晚趕緊咳嗽兩下將那口濁氣給吐了出去。
雖然天還早,但這個電燈沒有普及,大部分依靠煤油燈和蠟燭照明的年代。
大夥兒自然是能省則省,儘量早一點做飯。等擦著天黑的邊吃完飯,就可以結束一天的勞作上床睡覺了。
“咕咕咕—”
不湊巧,蘇聽晚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她餓了。
從穿越到現在,也就在房間裡嘗了兩塊蘇家寄來的肉乾。
之前有事蘇聽晚還不覺得餓,現在剛鬆懈下來肚子就開始抗議了。
上輩子當殺手為了完成任務,蘇聽晚經常是飽一頓餓幾頓,有了嚴重的胃病。
現在好不容易退休了,她可得把身體養好。隻是蘇聽晚卻是糾結上晚飯吃什麼了。
知青點她是不想回去的,天天不是喇嗓子的大碴子粥就是窩窩頭就鹹菜。
不僅是她,就連原主也吃不慣。
原主從下鄉開始,每天不是喝麥乳精就是吃點心,餅乾,糖等食物充饑。
現在蘇聽晚一想起原主吃的那些食物就有些想反胃,她隻想正兒八經的吃上一頓大米飯。
要是這會兒那些知青們看見蘇聽晚皺眉的表情,隻怕是會氣得睡不著。
不愧是滬市來的大小姐,這都能吃膩?
彆說是餅乾麥乳精了,他們平日裡連糖塊兒都難得沾一下。
不過蘇聽晚也隻是在心中腹誹,她可沒有嫌棄的意思,隻是單純想換換口味。
也不是沒那條件,乾嘛要委屈自己?
算了,還是去山上打打野味改善下夥食。
琢磨著,蘇聽晚瞄準方向朝大路的另一邊走了。
這是位於杏花大隊後方的一座高山,經常有村民到青虎山去打豬草找野菜,偶爾還有運氣好的能掏幾窩鳥蛋回來改善夥食。
如此,走的人多了,山上也多了不少小路。
隻不過前兩年有人好像在青虎山上看見過狼,上青虎山的村民才少了些。但還是有那些個大著膽子的村民偶爾上去挖挖野菜,隻是不敢深入罷了。
蘇聽晚可沒這顧慮,徑直往青虎山深處走。
她還巴不得來頭狼給她改善下夥食,不過狼肉的味道不太好,她還是想吃點其他的。
……
青虎山後的小溪邊,某處草叢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兩隻肥美的灰兔子瞪大了眼睛觀察著四周,見周圍沒有天敵,它們趕緊對著身旁這堆肥美的青草下嘴。
過了一會兒,見確實沒有危險,一群小兔子才從灌木裡跳了出來。
就是現在!
蘇聽晚瞄準時機,一把將手上的石子扔了過去。
石子瞬間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下一刻直直砸到那兩隻灰兔子腿上。
刹那間,兩隻大兔子瞬間倒地,鮮血狂飆。
蘇聽晚走上前一把將兩隻兔子的脖子擰斷,沒再管那些小兔子。
小的沒肉,要跑就由著它們去,等後麵養肥了再來抓就是。
就著河水,蘇聽晚在河邊忙活了起來。
“啦啦啦啦—好吃的烤肉—香噴噴的烤肉—”
自嗨的歌聲將睡夢中的溫塵欽吵醒,緊接著一陣帶著嗆人氣味的糊味就這麼飄進鼻子裡。
“阿嚏!”,濃烈的糊味讓溫塵欽打了個噴嚏,狹長的鷹眼裡滿是凝重。
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