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原本待在家中準備東西,突然那群人急慌慌地跑到這裡來,張嘴第一句話就是
“那女鬼要殺了季巡!!”
聞言,魏老動作頓時僵住,視線淩厲看去“什麼??”
快速地帶上東西,等到趕到屋子裡,果不其然看見房門緊閉,濃鬱的黑氣從縫隙中溢出。
旁邊的廣然神色焦急,喘著氣對他開口,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慌亂“那女鬼突然到訪,我們跑的快,可季巡還在房間裡。”
她的臉上一直都是病懨懨的,此刻再加上劇烈奔跑,額頭的汗水配上蒼白的臉色,乍一眼還真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魏才範隻是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死死咬著牙,眼神狠毒的看向房門。
該死的女鬼,以為收了一個柏京墨就厲害了嗎?還妄想和他搶人!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稻草紮好的娃娃,隨後用針刺入,下一秒,屋內的黑氣瞬間收回了半分。
身後的廣然一行人見狀眸光微閃,魏老手上這個,難道就是?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喻梨動作一頓,一股疼痛從心間蔓延開,她神色不變地收回手,聲音冷淡“來了。”
興許是察覺到喻梨身上的變化,柏京墨掀眸看了一眼門外,眼中紅光閃爍,充斥著些許殺意。
魏老見黑氣消去,連忙試著去打開房門。
一打開,隻見柏京墨站在床邊。
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濃鬱的黑氣包圍,眸色鮮紅如血,眼底蘊著殺戮的瘋狂,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正掐著季巡的脖子。
而季巡閉著眼睛,腦袋無力地歪向一旁,耳邊的鮮血順著脖子流下,身體毫無起伏,看上去已經沒有了氣息。
在他們進來的一瞬間,柏京墨瞥了他們一眼,嘴角輕輕勾起,眼裡是嗜血的殺意。
身上的黑氣瞬間凝聚,毫不留情刺入季巡的心臟,再狠狠拔出,季巡的心臟隻留下一個血窟窿。
隨後他將人扔在地上,一腳把季巡踢給他們。
身後的廣然見狀指尖微微顫抖,彆過頭不去看這幅景象。
太怪異了,看見昔日的隊友被殘害,她的心裡還是產生些膈應和害怕。
齊邁看見這副場景也是微微一怔,垂眸拳頭攥緊。
這就是柏京墨失去意識後會做的事嗎
魏老是這群人中臉色最難看的,親眼見證自己的祭品被人搶奪,他心裡都快氣炸了。
偏偏這個時候喻梨還從柏京墨的身後走出來,溫柔地用衣袖幫男人擦拭手心。
男人低頭任由她動作,收起身上的殺氣,俯下身蹭了蹭她的臉頰,眼簾垂下,模樣看起來乖順聽話,活生生一副被蠱惑的樣子。
喻梨摸了摸他的臉,仰頭親了親“很棒。”
她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魏老,輕笑著嘲諷開口“魏才範,你還是來晚了。”
魏老臉黑如炭,手上的草紮人被他狠狠捏緊,碎屑掉落一地,眼中充斥著怒不可遏的狠毒“餘半雪,你是徹底沒救了!!!我一定要讓你徹底魂飛魄散!”
女人眉梢微挑,視線掃過身後的眾人,低低笑出聲,笑聲在房間裡回蕩“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在魏老出手的前一秒,喻梨和柏京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房間裡,唯有季巡的屍體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廣然憂心忡忡地問道“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魏老語氣不善地轉過頭,眼神陰惻惻的劃過麵前的三人,“季巡死了,現在隻能換一個獻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