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男輕女的父母榨乾每一分錢,被男友斷崖式分手,此刻,還被領導逼著通宵加班。
壓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21歲的舒沫扛不住了,剛走出辦公室,就猝死在堅硬的地板上。
再次醒來,耳邊傳來女人們嘲諷的嗓音。
“這個小啞巴,傻乎乎的還在睡,今晚就被她爸賣給村頭楊老漢嘍。”
“噓,小聲點,聽說賣了一千塊,這不他兒子要娶媳婦,正缺錢呢。”
“怕什麼,她又聽不見,你看這啞巴昏昏沉沉的,肯定吃安眠藥了,可惜了那張俊臉,這都21了,連個上門說親的人都沒有。”
“誰說的,她爸嫌人家給的彩禮少,這楊老漢常年四季在外打工,賺了不少錢呢,不然怎麼可能賣給他。”
“太陽一下山,楊老漢就有新媳婦嘍。”
刺耳的耳鳴貫穿進整個耳道,舒沫用力捂住耳朵,表情很痛苦。
原來,21世紀的舒沫猝死後穿越了,穿越到1988年,剛好和她同名同姓同年的舒沫身上。
她的父親當年下鄉和母親生下她,沒想到父親回城後直接和母親離婚,母親迫不得已在她三歲那年,帶著她嫁給現在的繼父趙有才。
六歲那年母親車禍癱瘓,繼父為了獨吞賠償金,硬生生把母親折磨死,屍骨未寒,繼父就娶妻生子。
舒沫從小到大活的太慘啦,家裡人對她非打即罵,吃冷饃,喝冷水,睡豬圈,寒冬數九的天氣,淩晨五點就要做一家老小的飯。
十歲那年高燒41°,繼父怕花錢,直接導致耳聾,從此她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今天白天,村裡有人偷偷告訴她,今晚要把她賣給楊老漢,舒沫一氣之下上吊,被父母救下來之後,偷偷給她吃了安眠藥。
沒想到,舒沫穿越後,竟然耳不聾,口不啞。
上輩子,父母重男輕女,她掙得每一分錢都得上交給父母,不然就是不孝。
大學畢業後,就因為有人出30萬彩禮錢,父母就私下給她定下婚事。
此時此刻,她終於感受到什麼是“六親緣淺。”
這輩子,她可不能這麼慣著那些人,越慣越混蛋,越讓越囂張!
太陽落山,屋子裡昏昏暗暗,門吱呀一聲打開,舒沫的身體沒法動,就聽到男人說,“這死丫頭,幸虧發現的及時,可不能死在家裡。”
女人,“趕緊吃飯,等下就把她送出去,生米做成熟飯,到明兒就算上吊也和我們沒關係了。”
等倆人再次出去,舒沫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整個人才有點精神,她爬起來從窗戶看出去,院子裡空蕩蕩的。
舒沫起身,隨手拿了一把剪刀,輕輕打開門,繞到房後,沿著小路就往村子後麵跑去。
他們家後麵全是莊稼,正值八月,玉米長得很高,她跌跌撞撞穿梭在玉米地裡。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舒沫渾身是汗,此刻,夜已經完全黑下來。
忽然,身後隱隱約約聽到男人們叫她的名字,還有手電筒的光,舒沫不由得加快腳步。
猛地,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沿著山坡就滑下去,直接撞在一塊石頭上,她就感到小腿骨痛的無法呼吸。
“救命!”
周圍陰森森的,她看也看不清楚。
舒沫霎那間想到電視機裡麵看到的,晚上有狼。
她往前趴著,猛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有人正拿著手電筒往她的方向走來。
舒沫一動不動,心臟狂跳不止,她屏著呼吸,死死盯著。
“誰?”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道燈光照射在她臉上。
舒沫急忙抬起手腕捂住眼睛,“你是誰?”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雙球鞋,“你是誰?”
“我是顧辭。”話音剛落,男人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她的臉,“你是,你不是老趙家的小啞巴嗎?”
他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