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蘭芝看著人高馬大的兒子,無奈搖搖頭,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得趕緊讓他們完婚。
顧辭一腳伸進去的時候,就發現被媽媽騙了,正準備出去,視線剛好落在床上的緞麵被子上。
陽光沿著小窗戶照進來,光線穿過窗簾縫隙,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女孩的額頭。
她雙手擱在枕頭上,雙目緊閉,胸口一起一伏睡的很安靜。
顧辭的腳底就像生了根,怎麼也挪不動。
他乾脆走進去,把門緩緩關上,腳步輕輕落地,慢慢走到床頭。
垂眼就是女人那張乾淨紅潤的麵孔,烏黑的長發鋪在肩膀一側,白天編麻花辮的緣故,這會看上去像大波浪。
顧辭的嗓子吞咽一下,彎腰俯身下去,想靠的更近。
放在身子兩側的手也不自覺按在床上。
床鋪發出輕微的“吱呀”響聲,顧辭急忙停住,隻是彎腰注視著眼下的女人。
長長的睫毛自然垂落,鼻梁小巧玲瓏,尤其是那張紅唇,圓潤飽滿,似乎看不到一絲紋路。
女人應該穿著昨天買的小背心,剛剛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顧辭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看的出神,完全沒注意到他已經把陽光給擋住。
光線明暗突變,舒沫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男人的俊臉在視線中越來越清晰。
舒沫霎那間清醒,“顧辭。”
顧辭急忙起身,背對著她慌忙解釋,“我,我以為你醒了。”
舒沫,“”
這樣也行?明明她睡得正香,好吧。
不過,看著杵在床邊的男人,舒沫抿嘴淺笑,他還挺可愛的。
舒沫急忙起身,拿著床頭的襯衫穿上,“你怎麼這麼早?現在幾點了?”
顧辭,“七點,我五點就醒了。”
舒沫,“五點?你起來乾什麼?”
聽到舒沫這樣問,顧辭轉身急切的想把他殺狼的事告訴她,“我剛才殺了一隻狼。”
舒沫,“啊?我看看有沒有受傷?你怎麼殺的?你膽子太大了吧。”
舒沫說的時候,眼底除了擔心還有崇拜,顧辭被女人誇得心花怒放,直接坐在床邊伸出雙手,“一點都沒受傷,你看還好好的。”
舒沫抓過男人的手,來回檢查,“還好沒受傷,狼這麼凶,下次你可不能一個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顧辭順勢握住女人的手,一雙眸子看著她,“小事,怕什麼。”
舒沫隻穿了衣服,下身穿著一條碎花短褲,腿上還蓋著一條紅色緞麵的新被子,她動了動腿。
“我,我穿衣服,是不是就我沒起床?”
顧辭笑,“沒事,家裡沒啥事,你隻管睡。”
舒沫,“那不行。”
顧辭,“有啥不行的,又不用去地裡乾活,地裡的活我來乾。”
舒沫不吭氣,低著頭盯著被子上的刺繡看,怎麼辦?他怎麼還不出去,難道要看她換衣服?
“要不,我先穿衣服出去吧。”
顧辭聞言才鬆開手指,並沒有完全放開,舒沫緩緩抽出手。
最後一刻,男人的手一緊,又給握住,“舒沫我稀罕你。”
舒沫腳趾在被子裡不由得蜷縮,額頭上滲出薄汗,大早上就被這麼帥的男人告白,能不心動嗎?
何況她還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