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抓著男人的衣服,“顧辭,你乾什麼?會被人看到。”
“不會,這裡沒人來。”
顧辭說著走得很急,單手打開房門,進去就把女人放床上,轉身關好門。
“顧辭。”
男人三兩步走上前,坐在她旁邊,大掌摟著她的腰,忍了忍,深吻落下
舒沫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麵對著窗戶,閉嘴眼,但是可以感覺到眼前的紅。
那是她親手貼上去的喜字。
窗外的大白楊嘩啦啦響,茂盛的枝葉左右搖擺,地麵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過了許久,顧辭放開她,眼底的晦暗快要把她給淹沒。
“沫沫。”
男人的嗓音又乾又啞,他抬手摸著女人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脖頸處摩挲。
“新床喜歡嗎?”
舒沫這才回神,轉頭看著,“嗯,喜歡。”
她還未來得及看,隻是此刻整個人不在狀態,順著他的話在說。
顧辭拉起她,“過來看看。”
純手工實木床,上麵刷了層清漆,有味道,但是也不太重。
舒沫看著,雙手撐上去按了按,“還挺結實的。”
說出這句話,她就開始後悔。
“嗬,結實,夠用。”顧辭低聲笑,掰過她的小臉,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她看,恨不得給盯出個窟窿。
簡直是種懲罰。
顧辭咽了咽喉。
“過幾天就可以睡,那個時候味道就散去,我們搬過來怎麼樣?”
“好啊。”舒沫一想到可以早上看到這麼漂亮的風景,恨不得現在就搬過來。
“地裡的莊稼什麼時候收?”
“不急,十月,這幾天地裡沒啥活,我們就收拾院子,你出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他拉著她往外走。
“明年開春我給你種花,這一片全部都是,還有一個涼棚,可以在這裡看書。”
顧辭把自己想的全部帶著她看一遍。
舒沫聽著,家的概念一點點在她腦海裡變得清晰。
看似複雜的活,在男人眼裡卻變得簡單輕鬆。
此刻她明白想為你付出的人自然會為你付出,不想為你付出的人,說句話都會覺得是多餘。
重新來過,她一定好好活一次。
“你坐著休息,我給你倒熱水,我去乾活。”
顧辭讓她坐著,很快端著暖壺和茶杯走出來,口袋裡還有半包紅糖。
他倒進去一點,開水衝開,用勺子攪動幾下,“喝這個吧。”
“我和你一起吧。”
顧辭,“沒事,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做。”
“好。”
顧辭又說,“一起做的事還有很多。”
舒沫對上男人的視線,稍微擰眉,“討厭。”
現在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不一樣的意味,舒沫也是,一個小動作都會被顧辭給看穿。
整整一個上午,就看到院子裡,男人在乾活,女人坐著看他。
時間過得也很快,不知不覺快到中午,是要回家吃飯的。
舒沫端著溫水,“顧辭,喝點水我們回家,彆讓媽等我們。”
“好嘞,我洗個臉。”顧辭放下手中的鐵鍬,在臉盆裡洗臉。
舒沫看著他走過來,把水端給他,“剛好,你喝吧。”
顧辭接過來仰著頭就喝,水滴沿著杯子邊緣流出,滑過男人的肌膚,沿著側頸往下流。
舒沫看得出神。
男人高聳的喉結上下滾動。
顧辭放下杯子,低頭就對上女人的視線,他抬手臂擦了擦嘴角,“偷看我?”
“沒有。”舒沫想都沒想就回答,接過男人手中的水杯,“給我,回家。”
看著她發小脾氣試圖掩飾,顧辭從身後彎腰抱起她,“嘴硬啊,再說一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