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蘭芝手裡掰著豆角,掰的嘎嘣嘎嘣響,“誰說我們家兒媳不會說話,大嘴啊,你不是聽過嗎?”
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味,她的兒媳小嘴可是叭叭的。
“閨女,過來,媽給你煮了紅糖雞蛋。”
鐘蘭芝放下手中的豆角,掀起圍裙擦了擦手,“我們家媳婦兒會的可多呢。”
舒沫聞聲走過來,“媽,我自己拿。”
田大嘴,“哎呀媽呀,一次能說這麼多字?”
以前也就啊啊啊啊,後來也就喊個“媽”,不對,還罵過人“呸”。
舒沫,“誰一句話隻說一個字?”
田大嘴猛地拍腿,“虧啦,虧啦,老趙虧大發啦,這水靈靈的閨女一千五給你們,可真是虧大發了。”
鐘蘭芝,“大嘴,可不帶這麼說的,啥叫虧大發了,舒沫又不是他老趙生的,要不是顧辭,他們兩口子指不定把閨女賣給哪個混蛋。”
“不過,沒想到我們家兒子有福氣,彆說一千五,就是兩千五,我們顧辭也要娶回來。”
田大嘴“噓”一聲,這事可不能讓老趙知道,那兩口子說不定反咬一口,到時候再問你們要這要那。
舒沫端著一碗紅糖荷包蛋走出來,剛好聽見田大嘴說的。
她站著說,“他們一家要敢來鬨事,我扇死他們。”
田大嘴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老大看著舒沫,“呃?嗯嗯”
鐘蘭芝,“你倒是說清楚啊,嗯什麼?”
“我走啦,蘭芝,你小叔子的事,可彆說是我說的。”
田大嘴離開後,路過苟苳喜的大門口,朝裡麵看看。
黃金鳳還在院子裡趴著,一動不動,她喊一聲,“嬸子,好點沒?”
“哎呦。”黃金鳳扭臉看向門外,“大嘴啊,簡直爬不起來,進來坐坐。”
她恨不得添油加醋,把苟苳喜對她做過的事,趕緊找人說一遍。
隔壁。
舒沫坐在桌子旁,靜靜吃荷包蛋,“媽,你做這麼多豆角乾什麼?”
鐘蘭芝,“曬乾,到時候冬天可以做稀飯。”
還可以這樣?
她放下碗看著,“這個怎麼做稀飯?”
“你是不是糊塗了?老趙家不做這個?”
鐘蘭芝一說,舒沫急忙反應過來,“做,我就是不知道這個豆角。”
“簡單,掰成一截一截,這大太陽曬兩天,放在乾燥的地方,冬天就可以吃。”
“哦。原來這樣。”
顧辭在院子裡洗帶回來的舊衣服,看著她倆問,“你們說啥呢?”
舒沫朝他招招手,“顧辭,你過來這裡,你那兒太曬。”
顧辭端著大盆挪過來,“好吃啊?”
舒沫笑,“好吃。”
顧辭手裡拿著衣服,看著舒沫紅唇上的水光,習慣性的咽咽喉,“好吃再給你煮。”
正說著話,顧晴和顧江從門外走進來。
這倆人在隔壁老鄧家幫忙。
顧晴,“媽,老鄧家辦的也太簡單了吧,我就剪了幾個紅喜字,趙巧巧還不知道,估計明天會鬨翻天。”
鐘蘭芝,“估計沒時間弄吧,哪有剛定下,就結婚的道理。”
顧晴“嘿嘿”一笑,拖過來一把凳子坐下,“還不是被發現私會疙瘩村那虎子,聽說天都黑了才給找回去,趙有才當時在玉米地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