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白她一眼，“你生的閨女可不少，老大現在不回家，老二也不回家，現在老三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個個都是賠錢貨。”
苟苳喜，“你說誰呢？”
婆婆翹著二郎腿沒理她。
苟苳喜，“彆忘記現在是我養著你，地裡的活你都不去乾，還整天混吃混喝。”
婆婆，“地都是你種的，你不養我誰養我，當初分家可都給你了。”
苟苳喜，“老不死的。”
在屋內睡大覺的顧建山走出來，“罵誰是老不死的？”
苟苳喜沒看他，站起來就往大門外麵走，心裡在想這個老光棍，下煤窯就不應該上來，整天白吃白喝。
走出去就看到在隔壁串門的女兒顧夢娣。
“你這死丫頭，整天去他家乾什麼？你瞧瞧顧晴，再看看你，我生你有什麼用？”
顧夢娣，“當然有用，賣了給你那個考九分的蠢兒子娶媳婦，我大姐和二姐不就是你賣出去的，一份嫁妝都不給，還好意思說。”
苟苳喜，“我養你們這麼大，還有臉要嫁妝。”
顧夢娣，“到時候我一分彩禮都不要，我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當初就不應該把你接回來，白眼狼。”
顧夢娣仰著頭從她身邊走過去，這個家她一天都待不下去，剛才去找顧晴，就是為了看看養雞場以後有活，她可以去做點事。
掙點錢離開這個家，再也不回去。
剛進大門就被顧建山給叫住，“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顧夢娣走進去，靠在門上，“什麼事？”
“趙巧巧昨天怎麼回事？”
顧夢娣，“她啊，不知死活被我嫂子給打了，怎麼，你還關心這個？你親自去看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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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建山瞪她一眼，“滾犢子。”
顧夢娣，“老趙這會還在診所趴著上藥，你說這人哪，總想著靠賣閨女發財，親閨女也賣，這不是親閨女也想賣，缺德不缺德。”
這明顯是說給顧建山聽的。
“明明自己是個女的，還看不起女的，什麼世道，這賣閨女的錢怎麼吃進來，一定會原封不動吐出去。”
顧建山知道她說的是誰，“滾出去。”
顧夢娣出門，咣當一聲把他的門摔的很響，這個家裡，就她敢這麼對他。
晚飯後，顧建山抽著煙往外溜達，直接走到老鄧家門口，假裝往裡麵看看。
趙巧巧剛好在院子裡站著，看到他急忙使一個眼色。
倆人摸黑來到老鄧家的房後。
顧建山問，“昨天怎麼回事？”
趙巧巧，“還不是那個小賤皮子，動手打我，還打我媽，我爸這會還下不了床，醫生說要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
顧建山，“活該，沒事你惹他們乾什麼？”
“顧建山，你咋還幫他們說話呢？你彆忘了，他們可沒把你當長輩。”
遠處，一個人影蹲在玉米地中間，他趴的很低，可以看到顧建山和趙巧巧下半身。
男人手指重重鑲在泥土裡，腮幫咬的咯吱咯吱響。
他抓了兩大把泥土，用力朝他們丟過去。
趙巧巧和顧建山的臉上，頭發上全是泥巴。
“什麼人？”
顧建山朝著玉米地喊一聲。
緊接著又是一大把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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