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苳喜往後退著,“舒沫,你管的真寬,彆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縣城有人給你撐腰”
她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頭頂一大片土疙瘩朝她揚過來。
苟苳喜急忙往後躲,結果腳下一歪,一屁股給坐地上。
嘩嘩。
那土沿著她的頭發就落下來,肩膀上,腿上全都是。
“舒沫,你這個小野種,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苟苳喜迷得眼睛都看不清,嘴巴裡也是土,她邊呸呸邊要起身罵人。
舒沫扔下手中的工具,就朝她走過來,“你說誰有娘生沒娘養?”
苟苳喜半睜著眼睛就站起來,還沒看清楚,就被舒沫一把給推倒。
“你說誰有娘生沒娘養?”
舒沫拎著她的領口問,“你再說一遍。”
苟苳喜仰著頭,“再說十遍也是有”
啪,啪。
舒沫接連扇了兩個巴掌,“我讓你再說我媽。”
“來人呐,打人啦。”
苟苳喜使出她慣用的伎倆,躺在地上開始打滾,扯著大嗓門朝遠處的鄰居們喊。
“來人呐,欺負人啊。”
舒沫,“給我鐵鍬,我今天非把她埋在這裡。”
苟苳喜一聽,連滾帶爬就起來往遠處跑,“舒沫,你給我等著,你這個小賤種。”
苟苳喜是那種腰長腿短的女人,跑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有趣。
顧夢娣忍不住笑起來,“嫂子,幸虧我沒遺傳到她,否則都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怎麼蛐蛐我。”
傍晚回到家。
顧夢娣剛進去,苟苳喜就把她給推出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回來乾什麼?”
“你管得著嗎,有本事你不要把我帶回家,帶回來不就是想要點彩禮錢,留給你那個傻兒子。”
苟苳喜砰一聲把門給關住,“滾隔壁去,到時候趕緊找個人嫁了,免得看見膈應。”
顧夢娣踢一腳門,“嫁人?你想得美,我掙了錢去找大姐和二姐,再也不回來。”
“我還要改名字,叫顧絕娣。”
顧建山掀門簾走出來,朝她吼一聲,“乾什麼呢?沒個人樣。”
顧夢娣轉身看著他,“你有個人樣,你看看哪個男人整天和村上的媳婦偷吃。”
“你再說一句?”顧建山指著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夢娣才不管這個所謂的三叔,“你出去聽聽,都說趙巧巧懷的是你的種,還說你和李月娥勾勾搭搭,大白天在院子裡做那事。”
狗都知道找個樹林擋一擋。
“我也姓顧,我都覺得丟人,脊梁骨都快要被人戳斷了。”
“哪個狗東西說的。”顧建山睨著她。
“有本事你彆去做,惡心,李月娥再大幾歲,快能當你媽,你還去勾搭她。”
村上的人隻敢背後說顧建山,哪裡會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說。
這是條光棍,啥都不在乎,彆人有兒有女的,當然還是會忌憚一些。
隻有這個顧夢娣敢當著他的麵說。
顧建山蹲下拿起地上的掃把就要揍她,“我今天不揍死你,讓你扯著這張臭嘴亂說。”
顧夢娣一看架勢不對,撒腿就往外麵跑,人還沒跑出去,屁股上就挨了兩掃把。
她左跳右跳,還是挨了幾掃把,顧夢娣捂著屁股就往隔壁舒沫家跑。
邊跑邊喊,“有本事你把村上所有人的嘴給堵上,算你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