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斬惡硬扛了顧烺淮和上官恒兩招帶著長空昊逃走。
因為是要逃命,需要用極快的速度,長空昊又被捆仙索製住,手腕也被顧烺淮擰斷,害怕長空昊會從它背上掉下去的斬惡不得已將長空昊吞入口中。
雖一路小心著沒讓利齒傷到長空昊,可惡蛟的蛟涎卻也具有腐蝕性,被捆仙索壓製住靈力的長空昊全身衣物都被腐蝕的破了洞,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有不少疤痕。
最可怕的還是頭發,被腐蝕掉了好幾束,看起來像是斑禿了一般。
隻是長空昊想著一會兒能白得一根捆仙索也不覺得有多疼了。
一路就這麼藏在斬惡的口中,卻沒想到逃了沒多久,捆仙索就突然將他鬆開了,不管斬惡如何咬緊牙關還是強行飛了出去,回到了顧烺淮身邊。
好不容易能運轉靈力的長空昊咬牙切齒的用靈力覆蓋全身,隔絕蛟涎,人是舒服了不少心裡卻怎麼也不得勁,就好似原本屬於他的捆仙索被顧烺淮搶走了一般難受。
他被氣的猛地吞吐了幾口氣,蛟口中的臭氣更是熏得他吐在了蛟口之中。
察覺到長空昊吐在自己口中的斬惡正在飛速逃命的蛟身一頓,碩大的血紅色眼睛往下看了看,瞅準玄靈之森內圍的一處密林衝了下去。
還不等四足落地,就一口將長空昊給吐了出來。
長空昊在空中翻轉了幾圈落在地上,雖說摔的有些疼卻並未傷上加傷。
密林旁有一條小河,斬惡扭著蛟身低飛過去一頭栽入小河之中,如同人修漱口一般吞了一大口水又吐出。
如此循環了好幾次,覺得自己乾淨了後,才扭著蛟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傷。
兩位渡劫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縱使它血脈強橫也有些扛不住,足有一米長的兩條傷口被長劍劃開。
周圍的蛟鱗被一劈兩半,搖搖欲墜的掛在身上,隨著它剛剛在河裡的抖動被抖掉了好幾片。
傷口處的皮肉翻卷,又因逃跑的速度被拉到了極致,更是鮮血淋漓的好似能看到蛟骨。
小河因它的動作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河中的魚蝦都慢慢翻著肚皮飄到了河麵之上。
蛟龍忍著劇痛將自己蛟身上沾染的泥土洗淨,從小河中衝出到了大口喘氣的長空昊麵前,將長空昊叼著扔進了小河之中。
河水不斷衝刷著被蛟涎腐蝕出的傷口,帶走殘留在長空昊身上的蛟涎的同時也讓長空昊劇痛難忍。
長空昊在小河之中不斷的痛喊著,叫罵著,好似這樣就能殺了顧烺淮和上官恒給自己報仇一般。
如顧烺淮所料的,長空昊心中本就對被上官恒逼著同冷月瑤訂親的事生怨,在經曆過今日的事之後,他更是將上官恒、顧烺淮、連同整個青玄宗都恨上了。
將身上的蛟涎衝了個乾乾淨淨,長空昊才一臉陰鷙看向自己被折斷的手腕,和戒指上貼著的經曆蛟涎腐蝕,河水衝刷還依舊毫發無損的緊貼在戒指上的鎖魂符。
咬牙一個用力先將自己的腕骨回正,而後才運轉靈力嘗試著將戒指上的鎖魂符撕下。
可顧烺淮貼上去的符又豈是他能輕易撕下來的,嘗試了好幾次,幾乎將全身能調動的靈力都用完了也沒能撼動索魂符分毫。
不得已隻能讓斬惡強行幫他恢複了幾息的修為,將鎖魂符從戒指上扯了下來。
可為了恢複這幾息的修為,長空昊和斬惡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長空昊本來恢複了一些的修為又徹底跌到了練氣期,斬惡也從化神期暫時跌到了元嬰後期。
“師父,你在戒指當中可還好?”
長空昊皺著眉對著戒指問道,一陣細弱的風吹過,有一縷殘魂從戒指當中飄了出來。
若冷月瑤在,定會感到奇怪,為何長空昊的殘魂師父與下界來幫她的神長的一樣。
隻是冷月瑤不在,長空昊又沒見過冷月瑤的神自是不知二者為同一神分裂出的神識。
與對神一無所知的冷月瑤不同,殘魂在長空昊這裡有一個名字,叫萬清。
萬清此時一張臉陰的可怕,他今日接連被青玄宗的人發現了兩次。
差點兩縷神識都被逼的回了天,也還好長空昊比冷月瑤那個廢物強上一些,從青玄山逃了出來,否則他隻怕是要在那幾位尊者麵前落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
萬清的視線往外看了看,卻不知道青玄宗應該在那個方向。
想到他另一縷神識藏身於項鏈之中是被冷竹心戳破的,立刻猜測發現他這一縷的也是冷竹心。
但又一想,長空昊的戒指比起項鏈來並不顯眼,若不是經常接觸應該是不會看的那麼細,就連項鏈和戒指的花紋也看的那麼清楚還能記得,對照出是一樣的。
冷竹心和長空昊在宗內幾乎毫無接觸,隻有內門大比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