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冷竹心對殷炎的第一印象是這樣。
實在是殷炎看起來太瘦弱了,狐妖是沒有長的不好看的,也大多數是勾魂攝魄的美。
可殷炎許是因為身體原因,看不出一點狐妖的勾魂攝魄,反倒是麵色慘白如紙,眉色和唇色也淡的很,廊下的燈火照在他臉上,好似皮膚都透明了,站在竹窗內,好似一幅活過來的畫。
若不是能喘氣會說話,真就是一點活人氣息都沒有。
身體也甚是單薄,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那就好似紙片人一般,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他命不久矣。
隻一笑還看著多了些生機。
長酒見他撐窗,快步走到了窗外,“嗯,是忘塵帶著兩個師妹師弟來了。
我前幾日同你說過的,忘塵有了個小師妹,還是冰靈根。”
長酒溫柔的同殷炎說著話,將手裡的靈果遞給殷炎一個,又將竹窗撐的更穩了一些,一揮袖,院子裡的微風也沒了,隻剩下了溫暖。
殷炎眉眼間也儘是對長酒的情意,語氣虛弱而溫和,“吹點小風沒事,阿酒你和客人都進屋來,我去後院再摘點靈果,一會兒炒上幾道拿手菜給你們。”
殷炎對著冷竹心等人笑了笑,又咳了兩聲,背過身想要去後院摘點靈果。
卻被顧忘塵攔了下來,“不用了,靈果還是要自己摘了才好吃,師姐咱們先進去再說吧。”
顧忘塵和殷炎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一人一妖見過的次數並不多,所以交流起來也是淡淡的。
隻是因為長酒看重殷炎,所以顧忘塵對殷炎也算是和氣。
……
幾人進了屋子,屋內比外麵還要暖和一些,將身上的大氅披風脫掉,落座在屋內的方桌旁。
顧忘塵抬眼看了看病弱的殷炎,“桑老祖也在城中,隻是不方便過來。這無事牌是老祖讓我給你們的,能夠遮掩殷炎身上的妖修氣息。
順便老祖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去炎雲境探探。”
顧忘塵將無事牌放到桌上,雖桑來越說的是恰好有個法寶,但紅玉雕成的無事牌上那個火紅色的狐狸,足夠證明這無事牌並不是恰好得到的。
是專門為殷炎煉製的,不然哪個煉器師會專門煉製一個給妖族遮掩氣息的法寶?
長酒將桌上的無事牌拿起,眨了眨眼將眼淚給逼回去,麵上還猶帶著笑。
“老祖不來也好,我也沒臉見老祖,忘塵你替我謝謝老祖,炎雲境我是要去的,隻是我要帶著殷炎,不適合和你們一起行動。”
長酒怕殷炎和自己成為冷竹心幾人的拖累,也怕彆人發現殷炎的身份,給冷竹心幾人帶來麻煩。
顧忘塵也知她在顧忌什麼,“有什麼沒臉見老祖的,老祖還覺得不好意思見你呢。
老祖的意思是,讓你和我們一起去,我們昨日在雲錦客棧得罪了宋廣,這次也不跟宗內弟子一起,說不得進了秘境還是我們連累你。
你和殷炎也可以隱藏身份再進去,老祖給的那個無事牌是足夠遮掩妖族氣息了,隻要不在外人麵前變回原形,絕對不會出問題。
除非長酒師姐怕我們連累了你。”
顧忘塵故意說了這麼一句,長酒雖知道顧忘塵是故意激她,但幾經權衡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宋廣的人品長酒知道,極為小肚雞腸,也欺軟怕硬。
若冷竹心幾人是以青玄宗親傳的身份得罪了宋廣,興許不會有事。
可幾人是隱藏了身份的,那以宋廣的性格必定會讓丹鸞宗內的弟子在秘境中追殺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