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胡的體內剛剛已經被冷竹心種下了鹽蟲,在境界跌落時,鹽蟲早已順著湧動的氣血爬到了心脈之上。
他隻覺心臟一陣絞痛,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支撐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岑折還不知岑胡為何如此痛苦,等看到岑胡麵上開始蔓延出藍色的紋路後,快速鬆開了扶著岑胡的手。
他竟是棄了岑胡這個哥哥打算獨自逃命!
隻是今日他注定是逃不過去這一劫,剛逃出去不過百米,就被冷竹心和江白墨左右夾擊了。
冷竹心兩指一劃,飛霜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飛速從岑折脖頸上劃過,雖岑折躲閃及時,卻還是在脖頸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來。
江白墨緊跟著挑起一隻鹽蟲,步法運轉到極致,將鹽蟲從正麵拋向岑折。
鹽蟲一旦接觸到傷口就會拚儘全力的往裡鑽,岑折下意識的抬手去擋,卻忘了他的手心處早在握住顧忘塵的劍時就落下了一道傷口。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鹽蟲順著他手心的傷口鑽入了他體內。
藍紋從手掌開始往上蔓延,速度極快。
岑折也是個狠的,迅速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來砍斷了自己的手臂。
半截手臂連同裡麵的鹽蟲一起跌落在地,岑折將自己全身的靈力都用在了逃跑上。
冷竹心和江白墨也不著急,如貓捉老鼠一般跟在他後頭,逼著他往地窖入口處跑。
可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逃出生天的時候,一道透明的結界攔住了他,一大團的鹽蟲呼啦啦的從結界外朝他飛了過來。
這一團鹽蟲正是桑來越扔出的,鹽蟲爭先恐後的鑽入岑折的體內,藍紋蔓延的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上了不少。
幾息就蔓延到了他的臉上,眼睛也慢慢附著上了一層藍色的翳。
他慘叫出聲,可也隻是叫了兩聲就暈倒在地。
反倒是岑胡因為隻中了一隻鹽蟲,藍紋蔓延的並不快,此時也不過才堪堪蔓延到脖頸之上,意識還尚清醒。
自知今日在劫難逃的岑胡破口大罵,全無一點元嬰修士的樣子。
但剛罵了幾句,鹽蟲就又在體內啃咬了起來,將他那最後一點氣性啃食了個乾淨。
難以忍受鹽蟲啃噬的岑胡,大喊著求饒,想讓冷竹心幾人饒他一命,甚至說出了將這蘭晶草田拱手相讓的話來。
“你們不就是想奪了鹽蟲晶的生意麼?隻要你們饒了我,兩個鎮子連同這鹽心湖上的蘭晶草田都是你們的。
鎮主之位我也讓給你們,麵紗生意也讓給你們,這每年可是不少的進賬。
若殺了我等有了新鎮主,各大宗門派了人來,你們可分不了一杯羹,隻要你饒了我,表麵上依舊讓我當這沉船鎮的鎮主,以後鎮內的收入都是你們的!”
岑胡以為自己許的這些好處已經足以誘惑冷竹心幾人。
若幾人是什麼心智不堅定的修士也確實會對這偌大的利益動心,可冷竹心他們卻是根本沒有想過要這鹽蟲晶和血麵紗帶來的利益的。
冷竹心雙手十指翻飛,一個接一個的手訣打出,將蘭晶草田分隔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原本就生長在鹽心湖之上的,一部分則是後來人為培育的,位於鹽心湖邊的大片蘭晶草田。
這一片蘭晶草田是沉船鎮和鹽井鎮毒霧的來源,而鹽心湖中的蘭晶草毒被湖水中的一種物質抑製,並不會生成毒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