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大花棉襖的婦女找到機會開口了,說:“有好幾個物業本來就是這棟樓裡的戶主,我見過他們的家人。”
“所以呢?”藺遙不解。
婦女用手肘懟了一下旁邊的男人,男人似愣了一下,又立馬反應過來高聲說:“把他們的家人抓來,一起處理掉。”
???
藺遙滿臉問號,於是也就問了:“為什麼?”
“他們搶走大家的食物害我們餓了好幾天,憑什麼他們的家人還可以好好活著,必須也跟著一起受懲罰才行。”男人憤慨道。
“就是就是。”又有個大媽附和:“要我說,該把他們趕出去才好,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來找我們報仇。”
大部分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了。
藺遙皺皺眉,但這事跟她沒關係,她才不會閒著沒事操他們的閒心。
隻道:“那你們隨意,我們不乾涉。”
大花棉襖的婦女立馬語調高昂的說:“你們身手好,幫我們把那些人抓起來,最好像這樣捆住他們,我們才方便直接動手。”說完指指後麵那幾灘血囫圇人。
指完又說:“我可以給你們他們所在的樓層,但是具體住幾號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們自己去確認。”
這時暴躁的阿七忍不了了,從隊伍中走到藺遙身邊,衝著她暗諷:“這位嬢嬢您的臉皮可真是厚啊,裡三層外三層跟千層餅一樣,用來沏成牆都有多餘的。所以少幾張應該沒關係吧!那麼請問我能舔著臉向您討要幾張嗎?”
“還有你們……”阿七伸手指了一圈全部幸存者,繼續說:“跟那位千層餅阿姨是一樣的想法嗎?”
“不不不……我隻想拿回被他們搶走的食物趕緊回家。”有人搶白,生怕也遭聲嗆。
“我也是,這些人死了就行了,我也不想再去遷怒彆人了。”
“是啊,禍不及家人,我不能做讓良心不安的事,不然我爸會打斷我的腿的。”
隻有小部分人搖了搖頭,給了正麵的回應。
聽完他們說的話,一開始找茬的那幾人瞬間就漲紅了臉。
人群頓時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被阿七懟了的大花棉襖或許是覺得被落了麵子,又或許是覺得罵她的年輕姑娘隻會動動嘴皮子。
於是她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徹底忍不了了,擠開人群走到前麵,指著阿七的鼻子大罵道:“你個小賤人,你媽沒教你要尊老愛幼嗎?你……”
“你說誰是賤人?”梁慎的聲音幽幽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阿七抿著唇拽著藺遙往後退了一步,給緩步而來的梁慎讓出了位置。
由於話被打斷,大花棉襖更加生氣。
她說話的音調猛然拔高,重新指著後麵的阿七說:“我說她是小賤人,怎麼?你要為她出頭?”
梁慎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冷冽氣息,語氣更加森寒:“道歉。”
“哈哈哈……”大花棉襖氣極反笑,一臉不屑:“憑什麼讓我道歉?是她先罵我的。年紀輕輕說話就陰陽怪氣,不是小賤人是什麼?哦我知道了,這小賤人是你的姘頭你才這麼維護她吧,一對男盜女娼的狗男女,呸!”
她一邊說一邊往地上吐唾沫,一邊還用手來回指阿七和梁慎。
藺遙跟阿七小聲嘀咕:“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啥意思?”阿七表示不懂。
藺遙覷了阿七一眼,剛想喊她平時多讀點書,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梁慎回過頭對著自己伸出手說:“借你的刀一用。”
藺遙看了眼他的神色,瞬間了然,大方把刀遞給了他。
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梁慎一個轉身,“唰”一刀打橫,毫不費力就從大花棉襖的手腕處切斷了她依然指著阿七的手掌。
大花棉襖嘴裡罵罵咧咧的話語戛然而止,她驚恐了看了眼地上的斷掌,接著迸發出淒慘的吼叫聲:“啊……啊……我的手……啊……”
梁慎的臉冷得像冰塊,噴出來的鮮血濺到臉上也絲毫不在乎。
他走到不停打滾嚎叫的大花棉襖身前,用腳踩在她嘴上,堵住她的慘叫聲後,沉聲說:“你可以罵我,但不能侮辱我老婆,我也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所以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