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遙想了一會兒,還是給了九人幾把刀具用以自保,後者自然萬分感謝,然後就在淚眼婆娑中上樓了。
一邊走一邊還回頭向藺遙幾人揮手。
他們雖然好奇剩下那些年輕人去哪兒了,但沒有一個人詢問。
就像藺遙也不會問他們今後該如何生存一樣。
反正也不會再見麵,不如相忘於江湖,彆惦念。
沒一會兒,藺遙帶著仨發小下到了二樓。
他們站在被炸彈崩裂的玻璃窗前,靜靜聽外麵的動靜。
樓下有喪屍行動的聲音,還有外麵白雪簌簌落地的聲音。
“喪屍還不少。”藺遙說。
“這些都是凱州那小子搗鼓出來的炸彈弄的?”蕭羽一臉震驚指著一旁碎裂的玻璃窗。
藺遙聞言點點頭。
“可以啊!”蕭羽讚不絕口:“還真讓他做出來了,早知道我也去化學專業了。”
“乾嘛,嫉妒徐凱州能得到阿遙的讚許嗎?”
阿七用手肘杵了一下蕭羽的胸口,看他瞪過來,生怕藺遙又誤會他們在爭吵。
於是話鋒一轉,道:“你彆妄自菲薄,你好歹是個……好歹是個……”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像腦殼打了鐵一樣,硬是沒想起來蕭羽是乾什麼的。
隻好偷摸用眼神示意劉嬌嬌給個提示。
蕭羽和藺遙就好整以暇看著劉嬌嬌踱著步子去給阿七咬耳朵。
“對對對!”阿七做恍然大悟狀:“工程師!你是工程師啊,回頭在草原上建它十個八個房子,那藺遙還不咵咵地讚揚得你直冒泡啊。阿遙你說對不?”說完還對著藺遙拋了個媚眼。
藺遙以白眼回之。
不過阿七說的也沒錯。
像是電站小分隊和爆破小分隊,目前都隻在草原上搭了個簡易工作台。
回頭抽空是得要蕭羽在房屋設計和搭建這方麵下下功夫,藺遙可沒忘記答應過徐凱州要給他一個實驗室的。
還有蕭羽的爸爸,外科醫生啊!
雖說井水稀釋後有治愈的功能,但誰知道井水是不是無限的,萬一有枯竭的一天呢?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能省則省,所以至少還得建一座醫療站。
想著想著藺遙腦殼就大了。
感覺家裡的物資實在太少了,必須快點囤貨才行啊。
“隔壁的酒店你們去過沒?”藺遙想了一會兒,開口問。
“去過,我是常客啊。”蕭羽老實的回答。
沒想到此話一出就得到了三位女士投來的八卦眼神。
蕭羽立馬反應過來,狡辯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爸媽逢年過節就到姑姑家裡來,很多時候他們打牌太晚不回家就在酒店開房睡覺的。”
“哦~”三人同時出聲,語調恨不得有十八個轉彎。
蕭羽漲紅了臉,恨不得發誓:“我說的是真的!我都是一個人去開房睡覺的,我拿我的人格發誓啊!”
“嗯嗯……”三人又同時憋笑點頭。
這默契,不在一起待個幾十年,如何培養得出來?
蕭羽欲哭無淚,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怪自己老實。
去過就說去過唄,還非得強調自己是常客?
一個年輕氣盛的大小夥子說自己是酒店的常客,誰他媽聽了以後會相信他是一個人去的這種鬼扯蛋!
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羽索性閉了嘴,想著回頭讓爸媽跟藺遙好好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