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劉嬌嬌和蕭羽正往下一個水塔走去,見眼鏡男跪下,猛地笑出聲。
眼鏡男這才緩過神,立馬顫巍巍從地上爬起,褲子上全是雪。
“咳咳……”他局促地撓頭,說:“我不是怕啊……我隻是突然腿軟,不自覺就……”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眼鏡男似乎也意識到了,閉上嘴不再說話。
“怎麼?要我過去邀請你?”藺遙這時又說話了,說完還作勢要朝眼鏡男那邊走去。
眼鏡男立馬擺手,揚起僵硬的笑容,吞吐道:“怎……怎麼能勞駕你……您呢?我自己過去就……就行。”
說完就朝藺遙一步步挪過去。
藺遙覺得好笑,看著他的樣子仿佛要去赴死一般。
“要我做什麼?”眼鏡男終於還是挪到了藺遙麵前,忐忑不安地問。
藺遙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將起子遞給他,並說:“跟他們一起把水塔四周的螺絲擰掉。”
說完就重新走回天台邊緣,拿出手機準備聯係姑姑。
眼鏡男則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起子,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隻是要自己來幫忙的。
發現了她們這麼大的秘密,她不殺人滅口嗎?
還是說,乾活完後才會卸磨殺驢?
眼鏡男十分懊惱!
都說好奇害死貓,早知道自己就回家了,乾嘛非得跟上來瞧熱鬨呢。
這下好了,成了砧板上的魚,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快點!”一旁的蕭羽見他半天沒動作便催促道,語氣滿是不耐。
眼鏡男立馬回過神,跑到蕭羽和劉嬌嬌那邊,蹲下身就開始兢兢業業擰螺絲。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閻王要你三更死,再怎麼掙紮也活不過五更。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姑姑驚喜地聲音。
順著藺遙的指揮,沒一會兒姑姑就跑到天台對著藺遙這邊揮手,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
藺遙喊她稍安勿躁,回頭看到蕭羽對著她比了個“ok”的手勢。
藺遙快速奔跑收走了八個水塔。
接著放出了那串盤踞了小半個天台的麻繩。
眼鏡男此時已經麻木了,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高大的男人有條不紊將地上的麻繩理順。
天台上的緊張氛圍令人屏息,雪地的微冷刺激著他們的肌膚。
蕭羽的眼神如夜空中明亮的星辰,手上的麻繩沉甸甸的,像他的責任一樣沉重。
他目測著與西風時代的距離,心裡回想在空間試驗拋繩時的手感。
片刻後回身走到天台中心位置,幾個深呼吸,便作利劍般朝前快速奔去。
一邊跑一邊揚起雙手,衝到天台邊緣的時候,用力將麻繩往空中拋去。
剩下三人立馬趴在邊緣的欄杆上,眼神隨著鐵砣子的運動軌跡移動。
麻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但因為角度和力道的問題,鐵砣子隻到達了街道的一半就直直向下墜去。
蕭羽沒有絲毫氣餒,隻是微微搖頭慢慢收回繩索,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第二次嘗試時,他稍微調整了姿勢和角度,深呼吸後再次將繩索拋出。
這次有了明顯的進步,鐵砣子比上次更遠了一些。
姑姑在電話中焦急地詢問情況,而藺遙則在一旁安慰她,同時密切關注著蕭羽的每一個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羽的嘗試也在不斷進行。
他耐心地糾正每次的偏差,希望自己能精準地掌握好每一次的力度和角度。